虞修容憤怒的在娜哈的嵴背上捶打兩下道:“你哥哥白疼你了,他如今生死不知的,你還說這些話。”

娜哈梗著脖子道:“本來就是啊,當年龜茲城的人都死光了,我哥哥還不是一點事沒有。”

“你是沒看見你哥哥背上,胸口,肋部的箭傷,有好幾處傷口再深一點,你哥哥就沒了。”

“我哥穿著鎧甲呢,羽箭就只能射那麼深,我哥哥挨箭的時候心裡有數,這才被射的跟豪豬似的,如果他不想,一支箭都休想射中他。

好了,趕緊睡覺,你在這裡乾嚎也幫不到我哥,明天還有老大一堆事情要忙呢,你不管家裡堆得那麼些棉花了?放心吧,我哥不會有事。”

或許是被沒心沒肺的娜哈這麼攪合一下,虞修容心中信心大增,她也覺得自己丈夫應該沒事,他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不過,睡覺的時候,虞修容還是抱著娜哈睡,這個死丫頭的身子暖暖的,跟她哥一樣像一個小火爐。

大朝會結束之後,剛剛回京的賈春言被皇帝留下去書房奏對。

雖然奏對的時候賈春言面前還擺放著一隻鬥,李治也沒有過問,直接問道:“遼東諸將孰能孰賢?”

賈春言笑道:“薛仁貴勇冠三軍,所向無敵,能做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取,論到勇勐我大唐諸多將軍,無人能出其右。”

李治點頭道:“這一點與戰報相符,繼續說。”

賈春言笑道:“裴行儉在百濟,多謀善斷,雷厲風行,大軍一戰定乾坤,而後,百濟諸多州府便傳檄而定,有大將之風。”

李治繼續點頭道:“蘇帥的奏疏中也多為裴行儉美言,看來他在百濟做的事情還是得到了肯定。

那麼雲初呢?”

賈春言笑道:“平平無奇耳。”

李治聞言愣了一下,從文書中找到專門記錄雲初部動向的文書瞅一眼道:“克蓋牟,滅靺鞨,破建安,戰銀城,奪北豐,以火攻破石城,強渡碧流河率先登岸,陣斬高句麗三員上將,以飛矛傷淵蓋蘇文長子淵男生,面對積利雄城,還製造出巨型投石機以破之,這樣的勐將,智將,在愛卿口中為何只有一個平平無奇的評價。

難道說,愛卿不喜雲初?

不過,這個二百五確實不怎麼討人喜歡。”

賈春言笑眯眯的將面前蒙著綢布的鬥推向皇帝,笑道:“此乃定遠將軍雲初在屠滅靺鞨部的時候,專門為陛下蒸煮的一斗白飯。”

李治疑惑地掀開那個鬥上的蒙布,看到裡面珠光閃閃的珍珠,疑惑地道:“雲初說這東西是米飯?”

賈春言呵呵笑道:“老臣也僥倖分得一盅。”

李治笑著用手指點著賈春言道:“既然拿了人家的好處,愛卿為何還如此貶低這個二百五呢?”

賈春言收起笑容,嚴肅的道:“與太宗昔日東征的部將相比,雲初確實不過平平無奇而已。”

李治愣了一下,不由得回想了一下太宗皇帝東征用的是那些將軍,發現就連李績都不過是一方偏師將軍的時候,就搖頭道:“他自然不能與那些名將相比。愛卿為何要把雲初單獨拿出來與太宗當年麾下的部將相媲美呢?”

賈春言道:“當年,太宗皇帝率軍在新城、建安、駐蹕三大戰中,斬首四萬餘級。

而我大唐將士死者幾二千人,戰馬死者七八千,也就是說,戰損比例,我唐軍死一人,敵人要死二十人。(見資治通鑑)

就目前的征伐高句麗的諸多將軍而言,能做到這一戰損比例的唯有云初一軍。

所以微臣這才將他拿出來單列。

微臣此次受命於陛下觀將,走遍了大唐二十六萬大軍的軍寨,也走遍了十二萬援軍的軍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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