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找雲初的麻煩了,但是那個女人不一樣,明知道會捱揍,她還是倔強的一次次的來糾纏雲初,直到被雲初毆打的無力糾纏為止。

指望這樣的女人對別人死心塌地,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她死都不會把自己的利益懸掛在別人的身上。

不過呢,既然高侃,李績都認為他們可以拿捏住這個女人,說不定有云初不知道的法子。

所以,雲初也就沒有繼續向高侃進言,免得讓高侃心生不喜。

渡河,攻城,兩戰下來,雲初部都是首功,這一點在座的將帥們沒有人有意見。

因為是首功,雲初軍的暫時的棲息地就成了積利城的城主府。

高侃的中軍佔據了都督府,這裡才是積利城最高的指揮機構。

積利城的城主府很大,也非常的豪奢,就是血腥味太重,井水也不能用,主要是府兵們提水的時候從裡面提上來不少女屍。

估計是城主的家卷,為了避免城破被羞辱,就跳了水井,弄得這口井沒法子用了。

府兵們不斷地從水井裡打撈死屍出來,不是他們心生善意,要把這些女屍埋葬,而是這些女屍死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盛裝死掉的,頭上,身上的值錢物件不少。

軍司馬過來的時候,雲初才發現這傢伙就是一個宦官,不過人家這個宦官除過喜歡夾著腿走路之外,幾乎沒有多少宦官的特徵,尤其是看到他明顯的喉結就知道,這傢伙是成年之後才進宮的。

至於夾著腿走路,那完全是因為那裡少了一個東西,總覺得空虛,才形成的走路習慣,估計是沒辦法改。

畢竟,男人沒了那個東西都比較懷念,走路的時候往裡面夾一下感受一下也是可能的。

萬一,在某一天夾著腿走路的時候,那裡突然多出來了一些東西,那該是多麼讓人歡喜的一件事情啊。

看看軍司馬刀痕累累的鎧甲就知道,這傢伙在打仗的時候也是衝殺在第一線的,鑑於此,雲初準備以禮相待。

“雲將軍厥功至偉,本官佩服。”

軍司馬章平才進雲初房間,就拱手祝賀。

雲初笑道:“司馬謬讚了,區區一點戰功,還落不進司馬的眼睛裡。”

章平坐下來拱手道:“咱們還是先公事,後寒暄如何?”

雲初大笑道:“這是自然,不過,天寒地凍的,來我這裡不偷偷喝一杯防毒藥豈不是憾事?”

章平聞言大笑,雲初就從床邊的架子上取過一個酒壺遞給章平道:“僅限於療傷。”

章平一本正經的將酒壺揣懷裡道:“這是自然。”

然後,雲初就拿出一個用防水油布包裹的很緊的牛皮筒子,開啟油布,將牛皮筒子裡的圖紙倒出來,鋪開,開始給章平講解制作這種配重投石機的各種要領。

章平工作的時候還是非常認真的,等雲初確定他已經聽明白了,就把圖紙裝進牛皮筒子,再用油布封好。

交給章平之後嘆息一聲道:“如果不是實在不忍心看到將士們冒死攀城,雲某也不會突然靈智大開,弄出這等殺人的利器。”

章平抱著牛皮筒子道:“將軍以奇思妙想製作出如此攻城利器,正該雄心勃勃立不世之功才對,為何嘆息?”

雲初有些厭惡的瞅著章平懷裡的牛皮筒子道:“種植棉花成功,才是雲某為大唐立下的不世奇功。

雲某寧願在陛下的大殿之上,因為棉花種植成功接受百官祝賀,也不願意因為製造出這等殺人利器而受陛下封賞,司馬,快快把這東西拿走。”

章平見雲初神情不似作違,就拍拍胸口的防毒藥低聲道:“將軍,高句麗未平,此時想要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恐怕不合時宜。”

雲初再次喟嘆一聲,就抬手送章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