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也不打緊,我現在就盼著能有一天,晉昌坊把我家的這座小院子也給拆掉,給我換一座兩層的小樓,等阿弟從西域回來,也好娶妻生子。
我到時候就不幹現在的營生了,給阿弟帶孩子。”
殷二虎愣了一下,小心的問道:“你阿弟在那個折衝府當兵?”
“岐州折衝府,哦,他不是府兵,走的時候給我說,讓我等他回來,到時候立下軍功之後,好給我辦一份說的過去的嫁妝。”
殷二虎低下頭,聽著秀娘吱吱喳喳的跟他說話,他知道,秀孃的弟弟八成是回不來了,蘇定方,裴行儉他們在蔥嶺跟阿史那賀魯大戰了一場,聽說,那一戰慘烈至極,岐州折衝府就在蔥嶺行軍大總管的麾下。
“呵呵,等你弟弟回來,你就可以嫁人了。”
“我這樣的還會有人家肯要嗎?只要阿弟不嫌棄,我就跟著他過一輩子。
到時候,他一定會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就幫他們帶孩子,做飯,他們兩口子使勁賺錢,再也不要過這樣的苦日子了。”
殷二虎自己都想不通,平日裡一句話都懶得說的他,竟然能跟一個半掩門的娼妓說了整整一夜的話……
天亮的時候,他走出秀孃家門口的時候,發現那個遲安醒來了,正扯開衣衫,瞅著自己肚子上一枚清晰的拳頭印子在發呆。
於是,殷二虎再次走上前去,揪著遲安的衣領,卯足了力氣,在遲安的肚子上又連續打了七八拳。
直到遲安嘴裡開始吐血,有了明顯的內傷徵兆之後,才鬆開手,瞅著軟軟倒地遲安,覺得他最少也要在床上躺上個一兩個月才能起床。
這才放心的離開了光福坊。
這次回去之後,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多做一些準備的,別死在主人安排的這一場戰鬥裡。
那個女人真的很可憐,阿弟戰死了都不知道,有機會,再來找她聊天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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