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學堂跟平準藥房上。”
李治點點頭道:“還算穩妥,不過,朕量他也不敢肆意胡為。”
李慎笑道:“兩具白骨還在太醫署被萬人觀摩,相信他不敢,也沒有人敢在萬年縣這個火口上火中取栗。”
“哈哈哈,是他自己把路給走死了,倘若在他身上被朕發現有貪瀆枉法之事,朕就想看看,他面對那兩具白骨會不會腿軟。”
李慎小心的將李治弄亂的陳情表歸攏到一起,笑呵呵的道:“如此說來,陛下這算是答應了?”
李治用手將李慎好不容易歸攏整齊的陳情表再次弄亂,從中抽出來一張,嘆息道:“公孫劍舞,姚氏畫舞,祈和氏鞦韆跳水,龜茲胡旋,于闐廣樂,還有新編的佛舞嘖嘖,朕都有心一往啊。”
聽李治這麼說,李慎頓時就軟在地上,伸出一隻手道:“萬萬不可。”
李治不解的道:“有何不可,都是朕的子民。”
李慎腦袋上汗出如漿,兩隻手搖擺的如同風車一般,急急地道:“您這不是要臣弟的性命嗎?再者,陛下親臨,晉昌坊還賣什麼東西啊,一大筆國帑眼看著就要付之流水了。”
李治吧嗒兩下嘴巴道:“還真是這樣,算了,朕出行太麻煩,白龍魚服出門,又會被舅舅責罵,算了,算了,就讓他們自己快活去吧。”
“英明莫過於陛下!”
“咦,這話雲初曾經說過。”
“臣弟覺得不錯,用在陛下身上正合適。”
“哈哈哈……”李治龍顏大悅。
李慎抱著陳情表從皇帝寢宮出來,一邊走一邊擦拭頭上的汗水,剛才真是太危險了。
他不害怕皇帝大張旗鼓的去晉昌坊,如同剛才所說的,無非是損失一些錢財罷了。
他害怕的是皇帝白龍魚服出行,萬一,哪怕是皇帝走路不小心磕破了一塊皮,等待他李慎的都將是極其嚴重的後果。
李慎只覺得雙腿發軟,就在臺階上坐了下來,瞅著遠處如同菜畦一般整齊的長安坊市,暗自嘆口氣。
這如畫江山,終究與他無緣。
李慎走後,李治立刻快步走向後宮,見武媚正抱著孩子在大殿中漫步,就急衝衝的道:“雲初那邊又出新的好玩的東西了。”
武媚笑道:“他又怎麼了,弄出來了什麼新的東西來了,上一次若不是懷有身孕,妾身還真得想嚐嚐他們製作的那兩百多道菜式呢。”
李治笑道:“朕其實也想吃,終究是不符禮制,還是算了吧,別為了一時口腹之慾,釀成大禍。
不過這一次他還真得弄出來了一些新花樣,成親之時竟然召集了平康坊一多半的教坊一部女子,在晉昌坊關閉坊門之後,燈火大作之時,無所不用其極的賣弄風情,幫助晉昌坊商戶賣東西……”
武媚從袖子裡掏出一方手帕輕輕地擦試一下李治嘴角的口水道:“陛下可是動了白龍魚服的念頭?”
李治沉默良久,慨然搖頭道:“不去也罷。”
“不如由妾身出面,將那些歌姬,舞姬召到曲江,為陛下一人歌舞如何?”
李治瞅著武媚道:“你應該知曉,朕不是想看美人,朕是想混在人群中看那些百姓們看到美人的模樣。
朕若是想要漂亮女子,何處不可得呢?”
武媚輕笑一聲道:“臣妾至今還記得小的時候,被母親帶著在長安城過上元節的模樣,燈影重重,滿街都是佩戴面具遊蕩之人,妾身當時年幼偶得一個小小的走馬宮燈,那座燈奇怪至極,妾身走,它便走,妾身停步,它便停步,於是,妾身就奔跑起來,那盞走馬燈也就旋轉的更加厲害了。
等妾身跑累了,再回首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母親與家僕,妾身沒有哭泣,如果哭泣,定然會被人拐走,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