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的錢走。
胡姬胸大,就要露出來一些,摔倒的時候哪怕露出來一個也好,她卻愚蠢地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白白浪費了數百人圍觀的好機會,氣死了,回去就用鞭子抽她。
十七娘沒有胸,她就要露背,一件一件地扯衣服算什麼誘惑呢?在這裡看的人,不是教坊裡的那些公子哥,一個個還要裝個風雅,俗人就愛看個俗事情,已經把這裡的人勾引的口乾舌燥的,最後就給人看個膀子就完事了?
回去抽她。”
紅紅的嘴唇不斷翻動,邊上還有一顆黑痣明晃晃地顫動著,這個死女人,僅僅是說個話,就讓雲初跟狄仁傑兩個彎著腰跑了。
“嘖嘖,這才是真正的專業啊。”狄仁傑好不容易直起腰,由衷地感慨。
“可惜,溫柔兄不在這裡,如果他在這裡的話,應該會後悔帶著老婆來晉昌坊遊玩了。”
雲初也非常得感慨,大唐的青樓教坊事業從管仲開始,直到現在,已經一千三百多年了,經過無數代愛美人士的不斷開發,早就超越了雲初見過的,距離大唐一千三百多年之後的時代的會所。
“哥,我西安……”才一開口,就讓人沒了興致。
雲初瞅著狄仁傑道:“咦,我明天就要成親了,忍一忍還算是正常,你幹嘛也要這麼辛苦?”
“這種事還是公平一些為好,幷州老家來信說母親患上了傷寒,王家小娘子,衣不解帶地伺候了兩個月,是一個真正的好閨女。
人家是好閨女,我他孃的只好成一個好男兒了。”
雲初點點頭,貌似追求公平,是這傢伙一向的追求,做出這種事來一點都不奇怪。
晉昌坊里人滿為患,到處人頭攢動,馬球場那邊更是歡聲雷動。
兩人急匆匆地趕過去之後,才發現是一群來自教坊司的女人在打馬球。
雲初看了一眼,就把站在場邊奮力吶喊的娜哈拖著走了……這群死女人仗著馬術好,一個個就不肯好好地將屁股放在馬鞍子上,而是一個個撅著因為騎馬時間長,繼而變得很大的臀部,只要看看全場看馬球的那些聲嘶力竭的人就知道,除過娜哈一個人是正經的看馬球的人,其餘的都是去看人家屁股的。
“我以後也要這樣打馬球!”路過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子,娜哈隨手從稻草捆子上拔下來三根,給了雲初跟狄仁傑一人一根。
雲初瞅著糖葫蘆愣了片刻,然後就抓著娜哈的衣領將她提起來怒吼道:“你又進我書房了?”
娜哈一邊毫無懼色地咬著紅果子糖葫蘆,一邊對雲初道:“二十八娘她爹在光福坊工地幹活的時候跌斷了腿,她兄長就去光福坊工地搬磚,結果,她兄長又傷了手,沒辦法搬磚了。
不讓三肥教她做糖葫蘆賣,你讓她全家吃啥?”
雲初怒道:“感情除過你哥哥我,滿天下都是可憐人,是吧?就我一個不可憐,是不是?”
娜哈又咬了一顆糖葫蘆道:“你喝醉了酒,還在咱家院子亂吼什麼——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我這麼大方都是跟你學的。”
雲初無言以對,將娜哈塞進狄仁傑懷裡道:“給你了。”
狄仁傑驚喜地抱著娜哈大笑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此,這妹子就成我妹子了。”
娜哈踢騰著腿,從狄仁傑懷裡熘下來,快走幾步拉住雲初的手道:“我哥就不缺錢!缺錢了也能賺回來。”
見自家妹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雖然她說的都是大實話,雲初還是很想知道誰給她的自信這樣說。
回到家門口,兄妹倆就發現家門前多了一尊手持大戟的門神。
雲初湊上前去道:“守約兄,攢勁的歌舞不去看,怎麼來我家守門了?”
裴行儉拉著一張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