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去追虞修容去了。

武媚嘴角輕挑,回敬李治道:“陛下也聽清楚了,這個虞氏雖然口口聲聲的在為玉奴兒考慮,卻將臣妾置於惡毒婦人之列,尤為可恨。”

李治輕笑一聲道:“朕不知你為何會對我的玉奴兒無情,不過呢,同樣身為母親,人家這樣朕不覺得有什麼不可理喻的地方。

剛才,朕也看到了,虞氏待玉奴兒也是好的,孩子白白胖胖不說,一旦害怕了,就往虞氏懷裡鑽,可見在平日裡,玉奴兒定是很纏虞氏。

有這份心就足夠了,皇后不能對虞氏有更多的要求了,別看玉奴兒是寄養在臣子家中,朕反而覺得這個孩子才應該是我皇家最有福氣的一個。”

武媚冷笑一聲道:“此言為之過早。”

李治搖搖頭道:“朕雖然缺少急智,論到目光長遠,就連我父皇也是誇讚過的。”

武媚道:“妾身拭目以待。”

李治啞然一笑,就帶著巨熊從兩儀殿的另一邊走了出去,他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好。

虞修容被四個宮人架著,腳步匆匆的向宮外走,被跑的很快的李弘追上,小老虎一般的擋在眾人面前,嘴裡還發出類似小獸發怒時候才有的嗚嗚聲。

虞修容知曉,這是李弘真正發怒的時候才有的模樣,就連忙道:“代王殿下,來揹著你妹子,臣妾快抱不動了。”

李弘見虞修容被人架著走的太快,導致頭髮都亂了,就轉過身讓虞修容把妹子放在他的背上,然後轉過頭,瞅著那四個宮人笑道:“等本王入主東宮之時,一定把四位姑姑從母后手下討要過來,委以重任。”

四個宮人瞅著李弘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一股寒氣頓時從後背升了上來,腿一軟就跪在李弘腳下哀求道:“代王饒命。”

李弘笑道:“不會讓你們死掉的。”

虞修容見四個宮人磕頭如搗蒜的模樣覺得可憐,就低聲道:“遷怒於下人,是非常無能的一種表現。”

李弘揹著玉奴兒道:“我胸中憋悶。”

虞修容道:“是我不該向皇后提出過份的要求,或者說,給玉奴兒求一個保障的事情,不該從我口中說出來,這是我的錯。”

就在虞修容跟李弘低聲細語的時候,那個老宮人氣喘吁吁的追上來,對虞修容道:“陛下口諭,玉奴兒名思,不日將敕封安定公主,並特許李思不外嫁。”

聽宮人這樣說,虞修容立刻笑逐顏開,從李弘背上取下玉奴兒,面朝兩儀殿的位置大禮叩拜。

老宮人宣佈完畢口諭之後,虞修容就高興地對李弘道:“你看嘛,哪有不疼愛孩子的母親呢,剛才是我說錯話了,皇后沒有怪罪已經很好了。”

李弘看看虞修容,再瞅瞅那四個鵪鶉一般的宮人,就憤憤的道:“以後離我遠一些。”

如蒙大赦的四個宮人,再也不敢架著虞修容向外走,但是,皇后的命令還要遵守,就攙扶著虞修容慢慢的向外走。

跟隨虞修容一起進宮的四個宮人,兩個乳孃,見玉奴兒被代王殿下揹著出宮,雖然歡喜的快要發狂了,還是繼續保持一向高水準的禮儀,跟在後面離開宮城。

虞修容被皇后的貼身宮人攙扶著,被代王殿下親自送著離開宮城的一幕,還不到傍晚時分,就已經傳遍了長安城的大戶人家。

雖然很多人不知曉一個六品官的妻子為何會有這樣的禮遇,不過,他們還是從中讀出來很多的有用訊息。

李義府在聽聞這件事之後,喟嘆一聲,就重新與淳于氏投入到研究鳥跡蟲文的事情中去了。

他很想從中找出一些對武媚有用的東西出來。

許敬宗在聽聞這個訊息之後,沉默了許久,最後竟然打起了鼾。

李慎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也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