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地,征伐高句麗也並非是一時半會就能成功的事情。

家裡面,今年的棉花種植擴充了十倍不止,又養了那麼多的家畜,一個個都跑去打仗了,家裡的活計怎麼辦?就靠你爹孃老婆孩子?”

雲初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明顯的非常不合適,他還是覺得應該給這些人把話說清楚。

一個頭發胡白的老府兵上前施禮道:“縣尊這是憐惜我們這些府兵呢,好賴小人們自然知曉,這兩年年景好,家裡多少都有一些餘糧。

縣裡又把我們這些百姓當回事,衣食不濟的時候,有平價糧買,時不時地還有救濟發下來,小民知足。

現在,邊關不穩定,老漢就想著趁著還能掄的動刀子,把邊關的事情給平掉,免得子孫後代還要打仗。

好日子就該平平安安的享受才對,別弄得我們這邊過好日子,邊關那邊戰火連天的不好。”

雲初瞅著這個明顯滿臉橫肉的老漢心中暗自嘆息,這他孃的就是一個老兵油子。

想要跟著大軍去高句麗參與搶劫的事情他是一句不說,盡挑揀上官喜歡的說。

不過,這樣也好,軍隊就該野蠻一些,有動力,這樣作戰的時候才會勇勐。

老兵油子發話了,周圍的府兵們也紛紛贊同,且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雲初就下令戶曹,開始點卯,下軍帖,分發到名冊上的每一個人手中。

萬年縣三千一百人出征,整個縣衙頓時就忙碌起來,雖然說府兵出征除過糧草之外,其餘的都是由府兵們自己準備。

但是呢,雲初覺得自己身為人家的父母官,無論如何要把軍備再給他們準備一份。

透過宮門局的局長老黃,雲初將兩百套府兵們祖傳的破爛甲胃透過神秘手段從換成了七八成新的甲胃。

反正都是舊的,從舊的變成破爛沒人在意,再加上這些甲胃都穿在了準備出戰的府兵身上,而甲胃本身就該穿在府兵身上,這沒有什麼問題。

雲初還當眾銷燬了庫房中存放了好多年的竹子製作的箭失,有一些箭失因為保管不善,已經快變成弓了。

所以,雲初又想辦法把其中一大部分的竹箭變成了柘木,柞木製作成的筆直的箭失。

更是對府兵手中破爛的弓更換了好大一部分,還給每一把弓增加了五根弓弦。

還發動萬年縣的鐵匠門,對府兵們的武器重新加工,捶打了一遍,讓它們煥然一新。

就是弩弓這東西沒辦法,兵部對於這東西看管的非常嚴格,不過,雲初還是想辦法給府兵們用東西換回來了五百把弩弓,五萬枝弩箭。

最重要的是,萬年縣一次性的從市場購買了五百匹戰馬,用來加強萬年縣府兵們的騎兵數量。

可惜的是,沒有弄來馬甲,導致這些戰馬身上沒辦法披甲作戰。

雲初還親自跑去李績府上,希望這位老帥能給萬年縣府兵們配發一些火藥,結果被人家一口唾沫給噴出來了。

走到門口,才聽到李績說,你要是當將軍統領萬年縣府兵,火藥,雷火彈不是不能商量。

“人家就是逼迫你上戰場呢。”拿著一面銅鏡檢視臉上那個火癤子成熟與否的溫柔輕易地就道出了事情的本質。

“我要是上了戰場,你信不信,哪裡最危險,老賊一定會把萬年縣府兵派過去?”

“這一點我信,如果上了真正殘酷的戰場,萬年縣府兵並不會因為是你統帥就能減少傷亡。

就你現在跟那些老賊們的糟糕關係,我甚至覺得你在龜茲城的舊事會重演。”

“所以,我不能去。”

“沒錯,你確實不能去,不過啊,我聽說統領萬年縣府兵的人可能是郭待封,自從他爹跟他哥戰死龜茲城之後,這傢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