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圓圓的,發出一陣陣奇怪的嗷嗷聲,跟花熊一個動靜。
雲初把美玉兒交給虞修容哺乳,他將彩雲娘趴著放在他的胳膊上,輕輕地拍她的背部,直到這孩子放了一串屁,嘴裡也打出幾個奶嗝之後,才用襁褓把孩子包裹起來。
虞修容抱著吃奶的美玉兒瞅著燭光下的丈夫道:“夫君是怎麼知曉這些婦人才知道的事情的?”
雲初笑道:“是從老神仙那裡學來的,說起來,老神仙去柳州已經一年了,老何去柳州避險,也走了大半年。也應該回來了。”
虞修容得意的道:“咱家的兩個有福氣的孩子已經見過玄奘大師了,如果再讓老神仙看看,這兩個孩子的福氣就滿了八成。”
雲初笑道:“幹嘛不說十成?”
虞修容白了丈夫一眼道:“福氣哪裡有滿的,留一點點遺憾,好讓這兩個孩子長大成人。”
雲初見彩雲娘再次睡著了,就把她輕輕的放在搖籃裡,將紗簾子扯過來一些,免得被燭光照到孩子的眼睛。
聽著窗外依舊傳來暴雨嘩啦嘩啦的響聲,雲初輕輕地喟嘆一聲,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而這場暴雨從一開始就很勐,很急,現在依舊不停,雨勢不減,長安城外的農戶,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遭災了。
想象到這裡,雲初就就開始穿衣裳,虞修容道:“夫君你要出去嗎?”
雲初點點頭道:“暴雨不停,我該去衙門裡坐鎮。”
虞修容側耳聆聽了一會雨聲,對雲初道:“夫君快去吧,別耽誤了公事。”
雲初披上蓑衣,才開啟後宅的門,一直守在門房裡的劉義就連忙湊過來道:“郎君,大雨已經成災了。”
雲初看著打在蓑衣上的雨水已經變成小溪往下流淌,就對劉義道:“看好家裡,我去衙門。”
劉義答應著,就喊了一聲肥八,隨即,肥八就牽著已經裝好馬鞍子的棗紅馬從馬廄那邊過來。
劉義開啟雲家專屬的小坊門,雲初挑著氣死風燈才來到大街上,就發現街道已經變成河了。
面對大雨,棗紅馬顯得比較興奮,在雨中叫喚一聲,就馱著雲初直奔東市的萬年縣衙。
昔日潺潺溪流的東市小河,如今變得有些洶湧,匆匆進入縣衙,才從馬上跳下來,就對看門的小吏道:“擊鼓,集合。”
等雲初在萬年縣大堂上坐定,吳主簿,張縣尉,就已經分列兩邊,等鼓聲響起不久,凡是在縣衙裡值班的所有人就已經到齊了。
就連不用遵守萬年縣衙規矩的溫柔也突兀的出現在了公堂上。
人到齊了,雲初就長話短說。
“暴雨已經下了五個時辰,城外的農田必定遭災,諸位就按照我們先前制定的預桉開始動起來,我要你們在天亮城門大開之前,召集所有人手來縣衙待命。
只要城門開,先不要去管人,我們全部參與搶收泡在水裡的秋糧,收糧完畢,再救援人。”
眾人齊聲遵命,就一鬨而散,按照萬年縣衙制定好的救災方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無事可幹的溫柔,瞅著外邊黑乎乎的天空道:“這一次很麻煩啊,一口氣下五六個時辰的暴雨實在是罕見。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
雲初笑道:“按照擬定好的方略進行就是了,不管是什麼樣的災難,我們都能度過去。”
溫柔搖搖頭道:“難怪你能當主官,我可沒有你這麼樂觀。”
假如雲初不是萬年縣的縣令,不知道大唐百姓的真實生活水平的話,整日裡貓在長安城裡,他一定會跟後世的很多詩人一樣,在歌舞中,在詩人的激情中,在大唐的金戈鐵馬中歌頌這月光下的盛唐。
不成啊,他是縣令,他知道的太多了,知曉大唐百姓的所有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