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只是將頭貼在地板上。

使者轉向阿倍嘆口氣道:“那麼,你去吧。”

阿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說:“萬年縣令雲初詩云: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且看我如何在國子監簸卻大唐這灘滄溟水。”

就離開了使者的房間。

“一個人的信心極為重要,假如這個人目標堅定,且意志堅決,那麼成功就是可以預期的事情,如果老天輕視他,或者鍾愛他,他都可能成功,假如老天厭棄他,不待見他,如果不要他的性命的話,成功也是可以預期的事情。

無論如何,輕易地放棄是不可行的。”

面對找上門來的劉滔,雲初嘆了口氣,還是準備說服他繼續留在官營織造作坊裡面,在這裡積蓄功勞與履歷,好為日後做官打好基礎。

劉仁軌已經帶著老婆離開了長安,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或許這是李治在為劉仁軌留後路,一旦他在海邊也站不穩腳跟,回來的時候,也不至於影響他的官聲。

所以,作為劉滔的長輩,雲初還是多操了一些心。

劉滔施禮道:“小侄實在是耐不得那群宦官頤氣指使的模樣,只想一心求學。”

雲初嘆口氣道:“楊英家學淵源,出身豪奢,他都能在官營織造幹得風生水起,你弟弟與你更是一母同胞,他也能在官營織造做得如魚得水,為何就你總是悶悶不樂,甚至到了要退卻的地步呢?”

劉滔沉默片刻道:“只願直中取,不願曲中求。”

雲初點點頭道:“既然你覺得太學才是你施展才華的地方,不妨就全力去追求吧,至於,你在官營織造的差事,我自然會找人去頂替。”

劉滔自己也有一些羞愧,默默地施禮之後,就離開了雲初的官廨。

溫柔從外邊走進來,瞅著劉滔的背影道:“彆強求,他之所以在百騎司手下待不住,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本事吃這一碗飯,早點退出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雲初點點頭道:“只是憑藉他的一般化的才能,想要成功,幾乎沒有可能了。

國子監如今越發地擁擠了,我擔心他出不了頭。”

溫柔笑道:“無論如何,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就算是劉仁軌也無話可說。”

“你不是去御史臺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溫柔搖搖頭道:“我覺得我還是繼續待在萬年縣當巡察御史比較好。”

雲初瞅著溫柔道:“朝堂上又起風了?”

溫柔笑道:“你可能都想不到,紀王李慎在高陵那邊的封地出了問題。

李義府上表彈劾紀王李慎,說他這些年在悄無聲息地,將自己的封地在向三原縣那邊侵襲,到目前為止,已經侵犯民田,官田共計一千一百多畝。

現如今,御史們正在勘察,一旦被御史查證確有其事,李慎這一次一定會很糟糕。

如果僅僅是李慎一人出事,我還不以為意,但是呢,御史臺開始徹查,自永徽元年到現在,所有的勳貴封地的變化,我覺得這可就不怎麼正常了。

皇家的事情很難能說得清楚,更別說六年的陳年老賬了,這中間可以取巧的手段太多了。

我不想參與進去,還是回萬年縣躲一陣子,等風平浪靜之後,再升官也不遲。”

溫柔的流言路子比較多,既然他已經感覺到了危險,連好不容易透過敬獻兩尊周代青銅鼎得來的升官機會都不要了,這說明問題真的很嚴重。

之所以沒有能成黃帝時代的青銅鼎,主要是那個時代的青銅鼎所需的東西實在是太雜,銅質不如周鼎清晰,再加上黃帝時期的字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定論,萬一人家用的是倉頡的鳥獸紋,而溫柔跟狄仁傑兩人弄錯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