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熟練,時間長了就好了。”
何遠山笑道:“郎中那邊死的更多。”
說完話,就拍拍劉雄的肩膀,示意他去幫助雲初處理掉那一堆屍體。
“今天下午的日子就難熬了,可能要野戰了。”何遠山站起身,重新勒一下自己的束甲絲絛,他身上穿著一套明顯與他身份不符合的山文甲,據云初從文書上得知,這樣的一套鎧甲至少需要銅錢三萬五千錢,要知道此時長安一斗米,十二斤,才價值六文錢。
“誰出戰?”
“自然是白羊部騎兵,他們想要龜茲城當永居地,他們不出戰,誰出戰?”
“他們真的能夠得到龜茲城?”雲初覺得很不可信。
“能得到,我大唐說話自然是一言九鼎!問題是,他們得能活的到那個時候。”
聽了何遠山的話,雲初基本上就明白了,裴東風這人在乾乾指頭蘸鹽的把戲。
把一座城池給一個異族,這不是裴東風一個男爵能辦到的事情,莫要說他區區一個男爵,就算是公爵,王爵,也沒有這個權力,只要是關係到土地城池這樣的事情,除非皇帝鬆口,其餘人等都沒有把大唐土地,城池送出去給外人的權力。
哪怕龜茲城唐人並不在乎,哪怕唐人已經把這座打下來的城池閒置了四年之久。
昨晚基本上沒有睡覺,雲初的兩隻眼睛紅彤彤的,他沿著城牆來到了塞人駐紮的地方。
白羊部很大,羯斯噶率領的兩百帳塞人只是其中一部分,找到羯斯噶的時候,他正悠閒的躺在塞來瑪的大腿上曬太陽,塞來瑪則打散他的頭髮,幫他捉蝨子。
這是太陽底下能幹的最讓人愉悅的事情。
雲初的腳步才接近,塞來瑪就抬起頭,給了雲初一個燦爛的笑容。
“娜哈想你了,我帶你去看看她。”雲初沒有理會羯斯噶警惕的目光,徑直對塞來瑪道。
塞來瑪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對雲初道:“你把娜哈照顧好就成了,我離不開羯斯噶,雲初,等天山大雪覆蓋草原的時候,你又要當哥哥了。”
雲初還要說話,羯斯噶打斷了他,有些不滿的道:“你現在是唐人,不是塞來瑪的兒子。”
雲初瞅著塞來瑪看羯斯噶的溫柔模樣,就嘆口氣道:“你要是想娜哈了,就來那座有黑色大門的宅子來看她。”
說完話,雲初輕嘆一聲,就直接回到了老羊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