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劉雄舉著長矛大聲吼叫。
“格納斯,格納斯……”
“巴律,巴律……”
各種要求放箭的聲音交織在戰場上,即便是站在城牆上的雲初也聽得清楚明白。
弓箭手的手從未停止,羽箭一枝接一枝從長弓上射出,可是不論他射出了多少羽箭,射死了多少突厥人,迎面衝過來的戰馬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少。
“握緊長矛,握緊長矛,不要躲,不要躲……”
何遠山一隻腳踩在長矛尾部,他身體抖動,淚水橫流,口中大喊,卻把長矛握的死死地,雙腳沒有後退一步。
透過巨盾縫隙,何遠山看到了一匹雄壯的戰馬噴吐著粗氣用自己寬闊結實的胸膛撞上了他長矛,鋒利的長矛輕易地刺穿了戰馬的胸膛。
戰馬前進的腳步沒有停止,先是撞飛了巨盾,然後它的身體連同騎士的身體一同被刺穿,堅韌的長矛杆子猛地彎曲,而後從中折斷,前半截被死去的戰馬帶著從空中落下,轟隆一聲響,就不再動彈了。
而剩下的半截去重重的敲擊在何遠山的胸甲上,明亮的護心鏡頓時被敲碎,何遠山吐一口血之後,踉蹌後退兩步,手已經抓住了插在腰間的銅錘,衝著從眼前掠過的黑影砸了下去。
銅錘砸空了,無數柄彎刀從他的山文甲上劃過,發出刺耳的聲響,一柄狼牙棒砸過來,何遠山連忙縮頭,頭盔卻被狼牙棒帶走,綁縛頭盔的帶子生生的被扯斷。
何遠山再次後退兩步,隨即口中就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聲,將雙錘向前,快速的向前奔跑,錘子砸在一匹馬的腦袋上,那匹戰馬哀鳴一聲就轟然倒地,何遠山從戰馬屍體上滾過去,掄起錘子將倒地的突厥騎兵的腦袋生生的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