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雖然不出什麼好人,可是呢,程處默那傢伙粘上毛就是猴子,沒你想得那麼傻。”
雲初拱手道:“勞煩都尉走一遭,就這麼去問他,如果他真的聰明的話,就一定會答應,如果不答應,就說明他不是一個聰明人,我寧願帶著兩千兩金子跟著您混到長安。”
丁大有斜著眼睛看了雲初一會道:“也好,何遠山他們的死我也有責,幫你當一個見證,保證讓程氏在長安把錢給你還是能辦到的。
不過,你多要一千兩金子的錢,可能不成,真的,程處默那傢伙精得很。”
雲初笑嘻嘻的道:“您儘管去問,我覺得他有八成的可能會答應。
其實這話最該跟都尉您說的,可惜,都尉在玉門關沒有根基,家裡也不夠富裕,要不然您才是最合適的。”
丁大有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跟老子的關係還沒有好到白給你一千兩金子的地步。”
“您去問問,說不定就成了呢?”
“要是人家把我當惡客打出來呢?”
“不會的!”
丁大有見雲初如此堅持,看在他們大關令衙門在龜茲為了掩護他突圍死戰的份上,就帶著拜帖去了程處默的都尉府衙門。
雲初就帶著娜哈守在都尉府衙門口,等著丁大有的訊息。
兩個小時之後,丁大有就出來了,不懷好意的對雲初道:“人家說了,兩千兩金子放他這裡,再去程氏拿價值兩千兩金子的銅錢沒問題,這已經是看在戰死的同袍份上才給的臉面。
至於你多要的一千兩金子,人家說了,讓你當面問他要,要的有道理,程氏有的是金子,如果沒道理,打斷你的腿,拔掉你的牙,不算欺負你。
現在,要不要進去?”
雲初笑著朝丁大有施禮謝過,就牽著娜哈的手踏上了都尉府衙門的臺階。
丁大有站在外邊想了片刻,終究還是經不起好奇心的誘惑,也跟著走了進去。
雲初留給丁大有的印象很好,至少是一個能辦事,且能辦成事的人,這孩子今年才十三,萬一嘴上胡說,惹怒了程處默被人家收拾一頓,他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他也是真的好奇,雲初憑什麼空口白牙的就問程處默要錢,還是他孃的一千兩金子這麼多。
丁大有再次回來的時候,發現程處默正坐在寬大的軟塌上瞅著雲初兄妹兩。
而云初正在給妹子剝葡萄吃。
程處默看起來威風八面的像是要吃人,雲初卻表現得毫不在意,專心喂妹子吃葡萄。
眼看著娜哈嘴裡塞滿了葡萄,程處默就敲敲軟塌的邊子道:“我現在就想聽聽你如何從我手裡掏走一千兩金子,說得好,一千兩金子給你,說不好,剛才老丁應該把我的話傳給你聽了。
我甚至連你拿來的兩千兩金子都不給你。”
雲初掏出手帕擦擦娜哈嘴角流淌出來的葡萄汁水,笑吟吟的瞅著程處默道:“你不給,那好啊,回頭就去大慈恩寺請玄奘大師去問老公爺討要就是了。”
原本有些得意的開始抖腳程處默突然聽到了玄奘大師的名字,立刻坐直了身子,而坐在一邊正在吃葡萄的丁大有也跟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程處默盯著雲初看了片刻道:“如果你手裡的這筆金子跟玄奘大師有關,程氏再佈施一千兩黃金也算不得什麼,你應該明白有些事萬萬不能說謊,否則,後果就不是你用一顆腦袋能了結的。”
丁大有也迅速停止了咳嗽,面紅耳赤的朝雲初喝道:“小子慎言!”
雲初笑著安撫了一下有些受驚從而把眼睛瞪大的娜哈,對丁大有道:“都尉,您帶回來的那個姓石的胡人,名字叫做石磐陀,曾經追隨玄奘大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