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一塊石頭裝在烏朵上,見路上的人不是忙著咒罵遠去的騎士,就是在忙著照料傷者。
他就掄起烏朵,用力的甩幾圈,然後鬆開一頭,那塊石頭就越過樹梢去追趕騎士去了。
雲初的動作很快,丟完石頭就把烏朵揣回懷裡,從地上撿起破碎的硯臺,嘆口氣,就丟進了草叢裡。
隔著一排教室的另一邊有慘叫聲傳來,雲初跟其它學子一般,齊齊地伸長了脖子駐足觀望一陣,沒看見人,就抱起書本進了教室。
烏朵,以及,兩塊石頭用繩索連線在一起的兩頭鏈子錘,以及三頭鏈子錘,是雲初放羊時候學會使用的武器,其中雲初耍烏朵的手藝,整個塞人部落裡無人能及,他甩出去的石頭,可以飛躍一百米以上的距離精準地擊中頭羊的角。
他甚至可以蒙上眼睛,只聽羊叫喚,就能打中羊頭,而剛才那個傢伙不但在叫喚,還大笑。
半個拳頭大小的鵝卵石打中天靈蓋,對方絕對會得腦震盪,打中眼睛會瞎,打中太陽穴或者後腦,這傢伙就會死。
現在,那個傢伙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運氣了。
雲初來到教室,問僕役借用了一方舊瓦硯,放了一些清水之後,就開始用墨條細細地研墨,今天,就要開始抄錄《禮記》這樣的大經,現在不多磨一些墨汁,等一會絕對會不夠用的。
不知為何,雲初已經磨出一硯臺的濃墨了,教室裡的學生才來了不到一半,時辰已經到了,就連先生都沒有到來。
見其餘的學子都在東張西望的,低聲詢問著出了什麼事情,雲初搖搖頭,取出一張裁成書本大小的宣紙,就開始默誦《禮記第一篇曲禮上》,默誦完畢全文,覺得沒有遺漏了,就拿起筆,開始默寫。
“《曲禮》曰:“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安民哉!”
雲初寫完第一句之後,發現自己寫的不對,不是從右從上往下書寫,而是習慣性從左從上往右書寫。
胡人才這麼書寫呢。
雲初將宣紙揉成一團,丟在邊上,凝神靜氣地重新開始,這本書不能寫差了,他用完了,娜哈還要用,娜哈用完了雲初的孩子也要用呢。
就在雲初默寫到:“若夫,坐如屍,立如齋。禮從宜,使從俗。夫禮者所以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也。”的時候,狄仁傑匆匆地跑進教室高聲道:“先生要所有人都出去,禮部尚書,兼黃門侍郎許縣男之孫許彥伯落馬而死。”
狄仁傑喊了一遍還不足,又連著喊了兩遍。
雲初煩躁得將毛筆放下道:“死了就死了,難道要我們去哭喪不成。”
狄仁傑卻好像沒聽見雲初的喝罵,依舊在哪裡把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眾人只好離開教室,隨著大隊人重新回到了教室外邊的道路上。
此時,道路兩邊站滿了金吾衛的軍士,等學子們全部出來之後,就跑進教室又搜尋了一遍,沒有找到可疑之人,這才帶著這群學子來到了校舍的另一邊。
等雲初他們過來的時候,那邊校舍裡的學子已經被金吾衛的人牢牢地看住,看樣子,金吾衛的人認定了,殺人者就是那邊校舍的人。
之所以連雲初這邊的人一併喊過來,估計是為了保險起見。
站在人群裡聽了一會,雲初才弄明白,禮部尚書,黃門侍郎,許縣男,就是大唐十八學士之一的許敬宗。
死掉的人是他的孫子許彥伯,聽說許縣男不喜兒子,是因為他兒子把他新娶的老婆給睡了,還被許縣男主動揭發給流放嶺南了,不過,聽說許縣男又後悔了,又向陛下求情,希望能把兒子放回來。
兒子跟許縣男有奪妻之恨,許縣男卻非常地喜歡這個孫子,而這個孫子也不負眾望,頗有文采,凡是許敬宗經手的大典冊,都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