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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要考察一下,那條大河能否水運。”
肥九點點頭道:“小的知道了。”
雲初又道:“你這一遭如果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地回來,我就支援你復仇!”
肥九愣了一下道:”小的沒仇要復,郎君不會是找機會把我往外攆吧?“
雲初咳嗽一聲道:“人家豫讓吞炭毀容,是為了報仇,你把臉在油鍋裡炸了一遍,就為了讓別人認不出你來。說真的,沒試探你,我這人比較護短,你這些年又顯得忠心耿耿的,有要求就趕緊提,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肥九連忙道:“真的沒有仇要報,我就是幹了一件沒臉的事情,就把臉在油鍋裡炸了一遍,如果說有仇,仇人只能是我自己。”
雲初吃完了麵條,把漿水喝光,覺得全身都舒坦,就收起大碗對肥九道:“你也不要把話說死,反正把這事辦成了,我記你一功。”
肥九起身施禮道:“小的記下了。”
見肥九終於肯接受自己的好意,雲初也就心滿意足地離開。
他不怎麼相信平白無故的忠誠,還是更加相信利益交換。
雲初本來還想吃一碗漿水面,可是,當他發現虞修容香汗淋漓地在那裡煮麵條的時候,他還是退卻了。
早就發現雲初這個壞毛病的虞修容,這一次並沒有退讓,還是給雲初裝了一大碗帶著她汗水味道的漿水面。
最終在虞修容的眼皮子底下吃得一滴不剩。
雲初也想改變一下自己,如果繼續活得這麼毒,應該沒有人能受得了他。
家庭氛圍是需要培養的,只有全心全意地接受對方,將來才好生兒育女地生活一輩子。
看著雲初把飯吃完,虞修容反倒有些內疚。
“我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外人,尤其是在你跟娜哈之間。”
“少說這些廢話,如果我早早遇見了你,我現在就有兩個妹子,而不是一個。”
“娜哈的阿孃好看嗎?”
“好看,但不是一個好阿孃,不過,她對我是真的好,我總覺得她想要一個能當蓋世英雄的兒子,而不是一個像娜哈那麼可愛的女兒。”
“我娘生下我的時候也不喜歡,我阿爺也非常地失望,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希望我能重新投胎一次,變成一個男孩。”
“哦,這不用重新投胎,我聽說,在安南以南的國度裡的巫師們,就有把女子變成男人,把男子變成女人的巫術,不過啊,他們一般都是把男子變成女的,很少有女子願意變成男的。”
“淨瞎說。”
“我沒瞎說。”
“好,好,就算你沒瞎說,你又沒去過安南,怎麼知道人家的事情。”
雲初大笑著指著腦袋道:“我經常在夢裡旅行,坐地日行三萬裡,巡天遙看一千河,指的就是我這種人。”
虞修容抱著雲初的腦袋搖晃幾下,咬牙切齒地道:“真想鑽進你的心裡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落山了,長安城裡卻變得更加悶熱了,空中一絲風都沒有,矗立在最高處的風車也一動不動。
燥熱難耐的虞修容,在娜哈跟公孫的帶領下去了澡堂子,希望透過洗熱水澡來獲得片刻的陰涼。
雲初躺在躺椅上,搖著蒲扇,聽崔氏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述家裡的生意經。
丁大有那個賢惠的老婆死了,聽說是死於難產,新娶的老婆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大戶人家的婦人很少有像丁大有老婆這麼沒用的,除過貌美年輕之外,再找不到一點長處。
把好好的糧食生意硬是給幹得稀碎,即便是擁有大食堂這種普天之下最優質的的客戶,如今也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