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哈道:“你出去了,別人就會來打你,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別人打你了。”
公孫瞅著一臉堅定的娜哈,將臉貼在她的胸口道:“好,公孫以後就是娜哈小娘子豢養的舞姬,我們一起跳舞,跳一輩子。”
“好,等我的腿長長了,砸砸長大了,就能跳很好看的舞蹈了……”
聽著娜哈的豪言壯語,雲初瞅著娜哈的短腿感慨萬千,這孩子因為騎馬騎得太多,已經有了一些羅圈症狀了。
“妾知君有婦,贈君雙明珠。感妾纏綿意,系在紅羅袍。知妾用心如日月,事婦誓擬同生死。還妾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雲郎君,就把這首撿來的詩送給裴郎吧。”
看著公孫遞過來的那張紙,雲初覺得這個女人這一刻,可能真的對愛情死心了吧。
“我要早點嫁過來,七月你覺得如何?”
“不成,太熱了,敦倫的時候全身都是汗……”
“八月也很熱啊。”
“所以,九月是個好時間,那時候秋風咋起,涼風習習,你我相擁於榻上,不論是觀賞紅葉,還是看著北雁南歸都是極好的。”
“那就九月……”
這一次虞修容對於雲初放在她臀上的手置若罔聞,也對雲初嘴裡噴吐出來的,不要臉的話毫無感覺,公孫進了雲家宅院,這讓她明顯的有些不適。
感覺不適的不僅僅是虞修容,武昭儀對於長孫無忌的話,也感到了極大的不適。
“後宮,乃是陛下修心養性之所,後宮諸人,不過是為陛下繁衍子孫所設,恩寵榮辱不過在陛下一念之間,何須廢后,引來朝野議論紛紛……”
武昭儀安靜地聽著宮人稟報,不知不覺間一雙白皙的手青筋暴跳。
“知道了,下去吧。”
等宮人退下之後,武媚就來到一張桌桉邊上,開始慢慢地翻看桌面上的文牘。
“精鋼不作鉤?你真的是精鋼嗎?”
武媚瞅著試卷上那個紅豔豔的圈,以及圈子裡那個醒目的九,沉默片刻,輕聲道:“陛下連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卻不知這些人嘔心瀝血的參與考試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同英公所說,區區幾頁紙,一些文字,真的能夠從庸才中間挑選出人才出來嗎?
卻不知這些人,這些紙依附了多少人情與銅錢呢。”
李弘穩穩當當地走到武媚身邊,不過,他不敢觸碰武媚的東西,只能在一邊眼巴巴地站著。
武媚瞅了一眼自己的長子道:“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嗎?”
“會了。”
“寫給阿孃看。”
李弘就用自己的小手,笨拙地拿起毛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李弘兩個字。
武媚微微搖頭,這孩子寫的不是兩個字,應該是四個字,在孩子身上,她的耐心一向不算好,在發現李弘把字寫在了一張試卷上後,鳳眉往上揚了揚,終究還是壓住了火氣。
不是她認為李弘沒有做錯,而是她認為,那個被人塗改了卷子的人,應該不會生李弘的氣。
瞅著李弘把名字寫在一個碩大的被圈在紅圈裡的“九”字下面。
就對李弘道:“既然人是你挑選的,以後,他就是你的伴讀。
好不好的看你的命!”
李弘茫然地瞅著母親,不明白,只好看看卷子再看看母親,希望解惑,只是從武媚說過那句話之後,就不肯再跟他說話了。
於是,李弘就大著膽子拿走了那張卷子,去前邊尋找還沒有起床的父親。
“父皇,父皇。”
聽到李弘童稚的聲音,李治嘆口氣,將一隻腳從一個美豔的婦人懷中抽出來,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等待著李弘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