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卻在求我給你尋一條長路。
雲初啊,我真是不明白,大唐有這萬里錦繡江山,你卻只圖一域,這是何道理啊?”
“弟子只求能安穩地參加今年的大比,得進士之榮光,進萬年縣衙充任縣尉。”
李義府聞言呵呵笑了,突然俯下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道:“你想讓我把這一番話告訴誰呢?”
雲初攤攤手道:“告知陛下如何?”
李義府冷聲道:“伸出手來。”
李義府從身邊取過戒尺,在雲初的掌心,啪啪啪啪啪,就打了五下,然後厲色道:“滾出去!”
雲初摩挲著手掌,從李義府休息的房間裡走出來,這輩子打他掌心最多的就是李義府。
這個混蛋從來不肯好好說話,說著說著就會大怒,不管你有理沒理,拿起戒尺就打。
這種立刻翻臉的本事,真正的可以與貓媲美。
不過,事情是辦成了,只要李義府沒有和顏悅色地對待你,那麼你要求的事情,有八成的可能會成功。
兩個人都和顏悅色地把事情談好不成嗎?非要把兩個人都弄得跟變態一樣。
這就是雲初想了一天才想出來的辦法。
在大唐,除過皇帝,求誰都不好使,不管怎麼說,晉昌坊都跟皇家有很深的淵源。
至今,晉昌坊門口的那座絢麗異常的巨凰,已經成了長安城可以與鐘鼓樓相媲美的標誌性建築。
只要抵達長安的人,如果不去晉昌坊門口拜謁一下巨凰,就不算是來過長安。
這裡幾乎變成了婦人們的聖地。
李治年年都會來晉昌坊兩次,一次是三月十八日,文德皇后的誕辰,再就是七月二十八日的忌辰。
李治每次來晉昌坊,陪伴在他身邊都是武媚,而奇怪的是,武媚每次來晉昌坊,都會帶上她那個肥胖可愛的兒子——李弘。
最要命的是,李弘這孩子只要見到雲初就會笑逐顏開,主動要往雲初的懷裡鑽。
這幾乎成了他與玄奘之間神秘關係之外的另一個神秘關係。
李義府慣會察言觀色,今日之所以會幫助雲初,完全是因為皇帝跟武媚常來晉昌坊的關係。
雲初回到教室的時候,金光王子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身邊,只是目光不再幽怨,也看不見絲毫的仇恨。
這就很好嘛。
“聽說你已經報了今年的秋闈試?”
不胡鬧的金光,還是挺好的一個談話物件。
“是啊,算學入仕。”
“你不是一個武將嗎,為什麼要參加秋闈?”
“因為在大唐,一個人如果不能文武雙全,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出頭的機會的。”
“你如果去新羅,一定會成為上上等的。”
“不去。”
“為何不去?”
“因為我這人除過在大唐能安穩一些,如果離開大唐,我就不習慣屈居人下,遲早會把新羅王室殺得乾乾淨淨,最後我自己當王。”
“你要是能殺光他們,其實也挺好的。”
雲初聽金光這麼說,忍不住轉過頭多看了這個傢伙一眼,他一直覺得自己已經足夠變態了,沒想到眼前還有一個重度精神病患者。
“你跟新羅王室有仇?”
“沒有仇,我只是不喜歡他們。”
“哦,那就在大唐好好地學,等學成之後,再回到新羅好好地謀劃,隱忍幾年,等有了勢力,再把他們統統殺光就好了。”
“好,我好好地學,好好地積攢實力,如果有一天,你當上唐人大官了可要幫我,只要成功,只要是我有的,都能分你一半。”
雲初伸出手捏著金光白淨的小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