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昌坊贏得民心的大好時機。

更是晉昌坊百姓將多出來的錢,變成半條街房產的好時候。

雲初已經決定了,在這裡開一座巨大的客棧,應該很有搞頭,順便再把晉昌坊大食堂弄過來一個,應該能把這塊地的地皮炒起來。

至於磚頭瓦塊一類的東西不算什麼事情。

曲江裡有一座光禿禿的,只長草不長樹的黏土山,一下雨就流黃湯子,踩上去就摔跤,難為曲江裡鄉親好多年了,自從晉昌坊掏錢在這裡建起來了燒石炭的磚瓦窯,有望在幾十年內把這座山鏟成平地。

“黃婆子全家想要離開長安,去眉縣投奔親戚,找人賣她家的地契呢,郎君想不想要?便宜。’“咦,既然便宜,你怎麼不買,這兩年你不是又積攢了五貫錢嗎?應該夠了吧。”

小夥子搖搖頭道∶“都是鄉里鄉親的,沒道理占人家的這個便宜,心裡不安,買下來的地契蓋的房子也住不安穩,這種便宜不能佔。

雲初怒道∶“你不能佔的便宜,我就能心安理得的佔便宜,我就不怕有報應?”小夥子陪著笑臉道∶“你是當官的,佔便宜早就佔習慣了,不礙事。

“什麼叫當官的佔便宜佔習慣了,連牛鬼蛇神都不怕?告訴你,當官的也要臉面。’小夥子驚詫地瞅著雲初道“真的嗎雲初怒道∶“老子會騙你?告訴那個黃婆子,地契不急著出手,老子出錢把燒壞的房子重新建起來,一文錢都不收你們的,還是樓下作坊,樓上住人的那種小樓,唯一的要求就是地契上的地要分我一半。

小夥子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指著雲初阿巴,阿巴了半天才道∶“不能是泥巴摞起來的草房吧?看到小夥子驚詫的樣子,雲初狠狠地咬了一口胡餅道∶“磚瓦房!

小夥子聽到這三個字,緊繃著的臉頓時鬆弛下來,笑嘻嘻地道∶“你哄我哩。”

雲初把剩下的胡餅裝起來,對小夥子道∶“這幾年下來,我欺負過你嗎?騙過你的胡餅吃了嗎?”小夥子點點頭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當官的,雖然當年你揍了我一頓,不過,那是我活該,不該慫恿你去送死。

不過,你說的是真的我現在把我家一把火點著,算不算是受災戶’“不算,不過,你如果願意這麼換,還是可以的,誰讓你認識我呢。等著吧,長則三日,短則一日,就有晉昌坊跟萬年縣的人下來量地。

你也告訴那些著急賣地契的人,這些房子最多入冬之前就能住上,就說是晉昌坊的里長雲初說的。’小夥子愣愣地點點頭,突然從懷裡掏出雲初剛剛付給他的胡餅錢,發瘋般地往他手裡塞。“你不是說,從不允許別人白吃你的胡餅嗎?,爹孃老子來了都不成嗎,怎麼今天就變了性子?”小夥子把錢按在雲初手裡道∶“我知道你無憑無據地就把幾十萬,上百萬別人託付你的錢給了人家家卷。我還知道你們晉昌坊百姓說你一個吐沫一個坑。

我信了你今天說的話,我也信

你沒有佔我們的便宜,黃婆子的地契只要兩貫錢就賣,你也不肯要,只肯用磚瓦房子跟她換。今天,明天兩天,我不吃飯了,一定把送給你的這三個胡餅錢給省出來,我願意餓兩天,請你吃胡餅。雲初哈哈大笑,拍拍小夥子的肩膀,順便把一把銅錢,丟到了正在給孩子餵奶的婦人懷裡。然後,就騎著棗紅馬揚長而去,如同“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歸”的英雄好漢,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豪邁之意。

雲初豪爽的行為,把小夥子的老婆感動得熱淚盈眶,把小夥子氣得怒髮衝冠,“我說錯了,你還是一個混賬!還我胡餅來。

雲初回到家裡的時候,虞修容還沒有離開,所以,雲初拿來的胡餅就分給她一個。

見崔氏沒事幹在弄茶水,就對她道∶“把幾個工頭叫到一起,算計一下,就說,光福坊的那塊火燒地可以動工了,該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