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變化有個屁用,告訴你吧,長安現如今是都城,卻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重要了,現如今呢,要求遷都洛陽的聲音已經快成了氣候。
一旦遷都洛陽,長安很快就會衰落,你的努力不會起任何作用。”
雲初嗤地笑了一聲道:“你以為大唐是西域部落,說遷都就遷都?
就算皇帝喜歡住在洛陽,那也是因為膽小,總覺得長安不夠安穩,住在洛陽東都,才覺得不會有危險。“
“你知道個屁啊,長安人口這些年來暴增,雖然還不到百萬之眾,卻也相差無幾,僅僅是每年需要向長安運送的糧食,就超過了八百六十萬擔。
你看到運河上的船隻頭尾銜接長達數十里,卻不知那裡面有多少運糧船。
你的大唐如今正在舉全國之力供養長安呢。”
雲初瞅瞅黑漆漆的坊牆,低聲道:“如果這座城池,沒有皇帝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完美。
真正消耗這座城市的是皇族,是勳貴,而不是生活在這裡的百姓。
石磐陀,我喜歡這座城市,也喜歡這座城池裡的人,我想,我可以改變這座城,去除覆蓋在這座城池上的所有陰霾,讓陽光永遠照耀在城牆上,就像貼了一層真正的金箔一樣。
我要這座城光芒萬丈!”
老猴子澹黃色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下,抬頭拍拍自己毛茸茸的臉道:“玄奘說的袛園精舍原來是長安?”
雲初笑道:如果玄奘大師這樣認為,那就可以這樣說。長安就是我的袛園精舍。”
“給孤獨長者有五億四千萬個金幣,你有什麼?”
“別聽天竺人吹牛逼,你也是用慣金幣的,五億四千萬個金幣有多少,你心裡沒數嗎?
再說了,他要是真有五億四千萬個金幣,那麼,金幣的價值將不如鐵。
還有,你上次給我說,我身邊隨時隨地就有十萬億個佛,在默默看著我。害得我失眠了好幾個晚上,就連洗澡的時候,都覺得有人在偷窺。
以後跟我說錢,就用文,如果是黃金,就用兩,超過一百萬金幣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說,你直接去找佛祖談,那是跟佛祖身份相匹配的數字。
人間用不了那麼大的數字。”
老猴子被雲初的氣勢,壓制得沒法子高聲說話,就咕噥道:“前些天還把自己活得跟鬼一樣,現在又把自己活得跟一個蓋世英雄一樣……”
雲初不理會老猴子的埋怨,今天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這讓他的心情極好。
目標確定了,人就鬆快下來了,剩下的不過是向目標進發就好,不管路途有多遙遠,只要肯走,一定會到達的。
第二天,雲初在等待趙孝祖回訪。
結果,他沒有來。
不是他不肯來,是因為他被兵部尚書李績打了一頓板子,罪責是沒有按時抵達教軍場應卯。
據說,這叫做殺威棒。
李績治軍極嚴,莫說趙孝祖這樣的軍官,只要出征,他往往會挑選自己最親近的人找一個錯處,殺掉立威,所以,只要出兵在外,基本上沒人願意跟李績太親近,生怕被他給當成了娃樣子給殺掉。
這一次也是同樣,開始給趙孝祖安的罪名是慢軍,這可是軍中十七律五十四斬中的一條。
後來念在趙孝祖奮勇作戰,缺失了一條手臂,這才變成打三十軍棍了事。
而追隨趙孝祖的府兵們,當晚在領到微薄的賞賜之後,在教軍場枯坐了一夜,天剛亮,就被打發各回各家。
府兵作戰沒有軍餉,努力作戰一番,指望的就是得勝歸來之後的賞賜……現在,希望落空了。
趙孝祖來不了,雲初就去太醫署,看在那裡療傷的趙孝祖,說真的,他對趙孝祖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