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而已,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特別的。

長得好看的男人也不會被送進皇宮當宦官,只會送到專門培養孌童的地方,或者被某些有心人蓄養起來,以備大用場。

送別這兩個宦官的時候,雲初按照崔氏的囑咐沒有詢問人家的名字,只是禮貌性地給每個人塞了一枚金豆子,親眼看著他們收下,崔氏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用這麼緊張吧,我看這兩個人似乎不錯,來咱們家沒有挑理,也沒有故意為難,更沒有吃拿卡要,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呢?”

崔氏認真地道:“郎君,以後見到這些閹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他們的問題從來就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在別人怎麼說你跟他見面這個事情。

宦官交通外官本就是大忌,如果郎君有一天能夠進出大內了,也不要接受任何宦官給你的好意,沒人知道這些好意會不會是毒藥。

總之,把他們當成瘟神就可以了。”

四肥突然在一邊插話道:“郎君,閹人不是男人,最是陰毒不過,不要理睬他們,他們本就是奴僕,只會假模假樣的嚇唬人,你對他們越是不好,其實就是越是安穩,能走到陛下,皇后,貴妃身邊的宦官就沒有幾個。

他們在陛下身邊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人記錄下來的,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敢胡說。”

雲初深以為然。

第二天,三月十八日,文德皇后誕辰。

雲初天不亮就被崔氏她們一群人給叫起來,然後,就是繁瑣的沐浴,雖然在家裡被五六個老婦伺候洗澡,雲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些人伺候人都是極為專業的,片刻之後,被洗得乾乾淨淨的雲初就被穿上新官服,並且開始有人給雲初塗脂抹粉。

不過,看了鏡子之後,雲初打死都不讓她們再下手,白粉塗抹的實在是太多了。

打扮好了之後,雲初去看睡覺中的娜哈,這孩子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就重新睡下,腦袋剛剛捱上枕頭就大叫起來——“打鬼!”

雲初得意洋洋地離開了家,去晉昌坊坊門口等待皇帝駕臨。

今天的巨凰被清水洗得格外乾淨,按照一位禮部員外郎送來的流程來看,皇帝今日要為坊門上的巨凰點睛。

不用硃砂,用的是皇帝本人的血。

在表示自己孝順方面,李氏王朝有著近乎變態般的追求,用血點睛,一旦血幹了,就會變成黑色,容易招蒼蠅,這一點雲初深有體會,在牢山,他見過世界上最大的一個蒼蠅群。

聽了雲初的擔憂之後,這位正六品員外郎瞪了雲初一眼,似乎不太願意跟他這麼小的官員說話,半天才道:“血染硃砂。”

雲初這才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給足了這位六品員外郎臉面。

太陽出山的時候,雲初站立的位置恰好看到火紅的太陽位移到巨凰的嘴邊。

’就把這位員外郎請過來,觀看這一巨凰吞日的奇景,正準備跟員外郎介紹兩句這個景緻的神奇之處,卻發現這位員外郎竟然跪在地上連連叩首,高呼祥瑞。

他是禮部的官員,估計整日裡都在琢磨從哪裡弄到祥瑞來哄皇帝開心,這一刻,巨凰吞日這樣的奇景出現,立刻就讓這位員外郎的心理防線崩塌了。

“此乃曠世祥瑞!”禮部員外郎大聲地吶喊著,似乎想要讓自己的呼喊聲被全長安的人都聽到,只可惜,此時能站在路上的只有金吾衛的軍卒,以及右衛那群披甲執銳的殺才。

很快,萬年縣的縣令盧昌明來了,跟那位員外郎一樣,他在看了巨凰吞日的奇景之後,也是連連叩拜,還口呼萬歲不止。

直到官位正三品,爵位親王,統領長安,萬年,兩縣在內二十三縣的京兆府府尹,長安城最著名的八面玲瓏的人物紀王李慎也開始大禮朝拜的時候,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