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從房間裡走出一位青衣老道,他的身材格外的高大,站在那裡瞅一眼牆上,以及院子裡的人,揮手道:“有疑難雜症者進來,一般小病去找本城醫館就能治,去休,去休!”

眾人聞言,不管是站在牆上的,還是擠在院子裡的都慌忙行禮。

青衣老道又抬頭瞅著站在牆上的雲初道:“你氣血充盈,毛髮亮澤,幾十年內無大病之憂,你來醫館做什麼呢?莫要頑皮,速去,速去。”

雲初笑嘻嘻地拱手道:“晚輩研製出來了一種防毒藥,對防止外傷潰爛化膿有奇效,聽聞道長撰寫了《千金方》,小子研製出來的這味藥不可不錄。”

孫道長呵呵笑道:“你也是醫者?”

“小子乃是太醫署司醫雲初。”

“既然如此,你晚些時候過來,待老夫驗證之後,如果確實有效,定然錄入,娃娃啊,你既然有秘方,何不留著造福子孫,如果讓貧道錄入《千金方》,可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雲初依舊笑眯眯地道:“晚輩行醫,只為天下人少些病痛,卻不是為了自家的榮華富貴。”

孫思邈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你有此心,老道欣慰之至,去吧,去吧。”

雲初一個虎跳就從高牆上跳下來,不等何醫正,就一路狂奔著往家跑,無論如何也要把酒精拿給孫神仙鑑別一下。

於是,長安街市上,人們就看到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年士子,沿著朱雀大街奔跑地快如閃電,人人都在誇獎這個少年人真是好力氣。

一想到能跟孫思邈切磋醫術,雲初一路狂奔到家,都感覺不到疲憊。

崔氏看到雲初汗津津的從外邊跑回來,才要問話,就聽雲初大吼道:“別擋我的路。”

崔氏立刻閃到一邊,只見雲初一頭扎進自家的酒庫,取出一罈子酒精夾在胳膊下邊,跑到馬廄裡找到棗紅馬,騎上去,才發現沒有馬鞍子。

顧不得這些了,雲初騎著光背棗紅馬再一次出現在朱雀大街上。

跑回來的時候用了將近一個時辰,騎上棗紅馬片刻就到了。

雲初不得不佩服孫神仙的魅力,一句話,就讓狂熱的人群迅速褪去了,只有何醫正還坐在牆頭上,沒人幫他下來。

放下酒罈子,把何醫正從牆上接下來,就聽何醫正抱怨道:“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一想到《千金方》上就要出現某家的名字,心血澎湃難以自己。”

何醫正壓低聲音道:“想清楚啊,這東西的價值可不止萬金啊。”

雲初也壓低聲音道:“你敢買,還是我敢賣?”

何醫正點點頭道:“是啊,是啊,有時候好東西不是好東西,是催人奪命的毒藥,也只有孫神仙這種人才能壓得住,留得下。

小子,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般見識?”

藉著懷裡的酒罈子,雲初,何醫正,棗紅馬得以進入孫神仙家的中庭,眼看著一匹馬跟著進來了,在座的諸位高官,在看清楚了馬匹之後,也沒有感到冒犯,主要是棗紅馬錶現得很好,一進門,就獨自面對一個小小的花圃發呆。

在大唐,多的是愛馬之人,如果到了棗紅馬這種級別,在一些大戶人家,甚至比人還要貴重一些,一些馬痴,甚至會跟自己的愛馬一個屋睡。

雲初進來的時候,親王李慎正好看完病被孫神仙送了出來。

李慎自然把目光落在棗紅馬的身上,而孫神仙則瞅著雲初抱著的酒罈子皺眉。

“好濃烈的酒味,這就是你說的毒藥嗎?”

李慎聞到酒味之後,就不再理睬棗紅馬,而是瞅著酒罈子似乎有流口水的跡象。

“正是!”

孫思邈走過來開啟酒罈子嗅嗅,然後道:“可曾試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