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自己的事情,再加上他本身辦事能力極強,你說的這些我想不久後就能一一實現。

只是可憐了這裡的坊民,從今往後,休想有一日之清閒,馭百姓如馭牛馬,他以後要是當不了大官,實在是天理難容啊。”

即便是溫婉如崔氏,聽老猴子如此誹謗自家郎君,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道:“郎君驅使百姓幹活,是給了工錢的,而且是大價錢!”

老猴子微微一笑,並不與崔氏起口舌之爭,就在這時,衣服皺吧,頭髮散亂,滿臉都是墨汁的娜哈終於從屋子裡逃出來了,一個飛躍就跳上矮牆,抱著老猴子忍不住失聲痛哭。

拿了雲初一貫錢孝敬的孫戶曹瞅著眼前圖畫裡高大巍峨的晉昌坊大門,頓時覺得自己剛剛收到的一貫銅錢變得滾燙,甚至已經化作了銅水,勐烈地灼燒著他的身體。

於是,他顫聲道:“這道坊門雖然不如宮城巍峨,幾與皇城門楣相當,你們兩個人的眼中還有大唐規制嗎?”

劉義此時已經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雖然來的時候雲初已經告知了他為何要修建如此恢弘壯麗的坊門,此刻聽孫戶曹的話,他還是羞恥難耐。

畢竟,一群工匠,商販們群居之所,如何能與皇城裡居住的文武百官,大家勳貴們相提並論呢。

雲初撇撇嘴道:“晉昌坊裡有供奉文德皇后的皇家寺廟,也就是說,晉昌坊是文德皇后的居所,敢問孫戶曹,文德皇后以前居所的大門,有人質疑過嗎?”

孫戶曹聽了雲初的話,頓時就愣住了,半晌,才幽幽地道:“你們哪來這麼多的錢修建如此一個華而不實的高大門楣?”

雲初笑道:“大慈恩寺出一點,百姓們捐助一點,某家還想請咱們萬年縣再出一點,修建這座恢弘坊門的錢也就出來了。”

孫戶曹聽雲初這樣說,再一次陷入了呆滯之中,至於坊正劉義,此時恨不得將腦袋插進褲襠裡,永世不見人。

雲初見孫戶曹被他說的話震驚的魂不附體,就知道自己乾的這一套徹底地將孫戶曹的三觀擊打成了粉末。

孫戶曹不理解,雲初卻知道,這一套在他以前的世界裡實在屬於基本操作。

“媽的,要是當初自己管轄的街道能有一座像大慈恩寺一般的皇家寺廟,老子早就把那個街區打造成天下第一街區了。”

心頭腹誹,雲初也知曉這件事不是孫戶曹能辦理的事情,就在依舊陷入混沌狀態的孫戶曹耳邊道:“不如把此事上呈盧縣令定奪如何?”

孫戶曹抹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他隱隱覺得這應該是一件好事情,卻又覺得茲事體大,確實應該好好地向上官稟報一下。

就匆匆地打發走了雲初跟劉義,自己抱著雲初拿來的圖紙跟文書,去見盧縣令了。

劉義跟著雲初離開孫戶曹的公廨,立刻拉著雲初的袖子道:“郎君真的要讓坊民們出錢修建這座大門?”

雲初奇怪地看著劉義道:“我以為你會問萬年縣會不會出錢。”

劉義把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急促地道:“萬年縣不會出錢的,坊民們本身就窮困,哪裡會有餘錢拿出來修建一座華而不實的坊門呢?”

雲初一邊走一邊道:“我只說百姓捐助,可沒有說晉昌坊百姓捐助。”

劉義痛苦地道:“難道說,我們真的要在坊門處收錢嗎?”

雲初點頭道:“大慈恩寺沒有功德箱,只收王公大臣,豪門世家捐助的香火錢,那些小門小戶的人家捐助的香火錢,難道就不是錢了?

大慈恩寺看不上這些小錢,那是因為人家不耐煩收,可是呢,小門小戶的心意也是心意啊,人心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啊,再小的錢也是人家獻給文德皇后的一片孝心。”

劉義舔舔發乾的嘴唇道:“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