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邈隨便給雲初解釋了一兩句之後,也急匆匆的帶著老大一群道士進了九成宮。
雲初目送老神仙進了九成宮,就對薛仁貴道:“玄奘大師跟孫神仙都支援我按照某家的心意來處理九成宮的事情,你覺得如何,要不要跟我?”
薛仁貴搖頭道:“老夫還在,你排不到第一。”
雲初怒道:“你想跟我打一場?”
薛仁貴從戰馬上摘下馬槊,指著雲初道:“某家只求一死,死在你手中,總好過死在奸人之手。”
雲初緩緩後退,來到烏騅馬跟前,也摘下馬槊,指著薛仁貴道:“你愛死不死,只要別擋我的路,就算一泡尿溺死,也與我無關。”
薛仁貴,雲初手中馬槊都是高手匠人花費十年光陰才製作成的高階兵器,一柄馬槊就有足足丈八長,兩柄馬槊遙遙互指,十丈範圍裡的人就迅速後退,給他們兩人騰出一個足夠寬敞的廝殺場地。
薛仁貴原本木頭一樣的臉終於有了一些變化,對雲初道:“老夫會傾盡全力,你萬萬莫要留手,否則,死的人將是你。”
雲初瞅著人槊合一且身形微微前傾的薛仁貴道:“你的意思是說,全九成宮的驕兵悍將只是為我一人所設是嗎?”
薛仁貴抖動馬槊,長長的槊刃後方的紅纓就緩緩旋轉起來,直到紅纓化作一片紅色的影子,薛仁貴才道:“薛氏滿門九十六口的性命,鑄成某家今日之羞,雲初,納命來——”
眼看著薛仁貴舉著馬槊快步衝過來,雲初回頭看看不遠處的溫柔,就看見溫柔舉著一杆火槍,朝薛仁貴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響,正在前衝的薛仁貴一條腿陡然一軟,轟然倒地,即便是如此,他的身形只是在地上沾一下,就再次躥起來,人在半空,馬槊如同長龍一般直擊雲初面門。
雲初抬起戴著鐵手套的左手,朝奔襲過來的槊刃抓了過去,這讓周圍觀看戰事的人大吃一驚,薛仁貴的馬槊可以洞金穿石,就算雲初的鐵手套乃是百鍊精鋼打造而成,遇到薛仁貴的馬槊,八成要吃大虧。
瞅著雲初一臉不屑的單手去抓馬槊,眾人不忍看到即將發生的慘狀,紛紛轉過頭,卻聽到另一聲清脆的響動,如同飛鳥一般的薛仁貴如同折翼的鳥兒一般從半空跌落,這一次,落地之後,薛仁貴就失去了繼續作戰的力氣。
雲初戴著鐵手套的左手牢牢地抓住了槊刃,面對驚訝抬頭看他的薛仁貴,騰出另一隻手,雙手抓住槊刃,猛地用力,折斷了槊刃,隨手將殘破的馬槊丟在薛仁貴身上道:“留著當一個念想吧。”
薛仁貴瞅瞅自己汩汩冒血的右臂跟左腿,再抬頭看著雲初道:“沒想到老夫居然不是你一合之敵。”
雲初嗤的笑一聲道:“你選擇殉葬其實挺好的,老的,舊的,不合時宜的東西,不拿去殉葬可惜了。”
雲初說罷,也不管傷心到極點的薛仁貴,跳上烏騅馬,手持馬槊指一下近在咫尺的九成宮大聲吼叫道:“現在,老子就要進九成宮,擋我者死!”
烏騅馬啼聲如雷急火流星一般直奔九成宮。
跌落塵埃的薛仁貴瞅著雲初帶著九十九個親衛朝一里外的九成宮狂奔,忍不住嘆口氣對湊過來的溫柔道:“人數少了。”
溫柔一邊用刀子挖薛仁貴腿上的彈丸一邊對痛的幾乎昏厥過去的薛仁貴道:“這百人,百萬軍中斬將奪旗,在十萬大軍中殺個來回夠用了。”
薛仁貴哆嗦著嘴巴,半天才道:“可惜雲初此生與忠臣孝子無緣。”
溫柔冷笑一聲,包紮傷口的手稍微一用力,在薛仁貴痛的即將昏迷過去的片刻,溫柔低聲道:“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忠臣孝子……也就是如今的李氏對百姓還不錯……否則……嘿嘿嘿。”
溫柔的話,讓即便是已經昏迷過去的薛仁貴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