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能量被男人源源不斷的注入左手義肢,焚天的高溫使得義肢有要融化的趨勢。

只見蔣英右手猛推地面,僅剩的右腿跟隨右手的動作對地面發力,也許人瀕死之前都可以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僅憑藉一隻手和一隻腿,男人竟然把自己從地面上彈起,雖然這劇烈的動作使得{朱雀}與身體完全分離,被帶起了一大片血肉。

鮮血噴射的到處都是,王競帆首當其衝,一片紅色矇住了雙眼,意識到不對的他立刻伸手想要擦去同時極速向後退卻。

可惜失去視力之後無法有效躲避,蔣英獰笑著把左手左手握成拳狀,帶起勁風向著王競帆的胸膛探去。

秋辭眼看事情不對,但是阿爾法還在男人胸口處插著,被其動作這麼一帶,竟然把她拽的一個趔趄,再想去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秋辭繼從清道夫逃離之後第一次覺得這麼無助,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已經被高溫灼燒的通紅的義肢離王競帆越來越近。

“刺———!”血液粘連在高溫的義肢上,瞬間被蒸發,因為血實在是太多了,竟然在原地升起了一團霧氣。

蔣英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王競帆,無力的跪倒在地,回過神的秋辭幾步跟上,從他身上拔出了{阿爾法},一刀斬下,蔣英徹徹底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剛才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把時間回撥一點點。

在看到{朱雀}開始綻放光華的時候,因為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沒有注意到{刺殺者壹型}的駕駛艙門已經開啟了。

最後在蔣英暴起偷襲王競帆的時候,機甲的駕駛者衝了過來,用身體擋住了這一拳。

即使不附帶著朱雀的焚天,這一拳下去也可以把血肉砸的粉碎,更別提附帶著高溫,那人的胸膛直接被開了一個血洞。

鮮血噴射而出,被高溫蒸發成霧氣,王競帆也終於回神,看著眼前緩緩躺倒的機甲駕駛者,震驚快要奪眶而出。

“李…..李叔?”話語有些顫抖,彷彿是不敢置信,王競帆顫顫巍巍的伸出左手,去觸碰那個幫他擋下致命一擊男人的臉頰。

如果顧念愁站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名男人,他就是當時垃圾處理廠三位員工裡的李洪。

秋辭在一旁默立,她從沒見過王競帆如此失態,他和顧念愁不一樣,王競帆好像對所有事情都是遊刃有餘,一直保持著處驚不變的態度,可是現在……

李洪看著眼前身體都在止不住顫抖的王競帆,嘴角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相處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見王少爺這麼失態,咳咳,咳咳,咳!”

話說了一半,一口鮮血從嘴中被咳出來,李洪的眼睛也有些失去了神采。

王競帆也從震驚中回神,從口袋裡摸出幾管藥劑,毫不猶豫的全部注射進去。

“你不會死,不會死!”

也許是藥劑的作用,讓這個中年男人重新煥發了幾分神采。

“對了,最重要的事情還沒說,陳少爺讓我告訴你,一定要在那天之前幫助他合成那件天譴,因為僅憑當年的他做不到。”

這句話說完之後,李洪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最後一動不動,緊隨著蔣英之後,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以後,可能再也沒有人陪那個老頭子喝酒了,那個老頭子也坐在了軍機處結實的房子裡,沒有危險,只是,好像再也看不到天邊的落日了。

王競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神呆滯,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為什麼?為什麼啊!”

少年有些僵硬的挪動身體,看向不知所措的秋辭,喉嚨裡發出了有些嘶啞的叫喊: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好不容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