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的發展很奇妙,比如說大洋彼岸的蝴蝶扇動一下翅膀,可以引得大洋另一邊颳起滔天颶風。

事件從王競帆把記錄儀給聯協軍的總指揮開始,一切迴歸正軌。

陳白雨的妻子正常的失蹤,他正常的出門尋找,正常的被迫進入聯協軍,正常的去刺殺“趙青”。

時間線再往後推,陳白雨回中心城區一探究竟,遇到被困的顧念愁和馮平兩名少年,並用{八卦盤}將兩人救出來。

……回到正常的時間線,距離和馮平分別已經是兩個月後,新元歷也正式跨入915年。

從小時的四人成伴,到後來與秋辭相依為命,再到後來臥底精英小隊孤身一人,接著是迴歸虛幻軍團,竊刀逃走形單影隻,而後遇到馮平享受重逢的喜悅,到現在又是一人一盾於人世間。

顧念愁氣,為什麼生氣,明明有了天譴,卻每次遇敵都如喪家之犬,若不是運氣好些早就已經駕鶴西去了。

還氣,為什麼氣,氣每次都是被動遇敵,而不是主動出擊,最後只能倉皇逃竄。

這兩個月裡,顧念愁一直展開守護防止被定位,他不是怕了,泥人都有三分火性,更何況年少本就輕狂。

但是不怕不代表他要去送死,傳言黑市老闆七人一條心,七件戒嚴可以橫行天下,但是少年本年少,不服仙不服神,想要斗膽一試。

兩個月裡,顧念愁把全身的裝備都做了一個升級,就連左右兩手的義肢也進行了更換。

少年很窮,沒錢,但是顧念愁可以去賺錢,撿垃圾拼湊裝備,去黑市賣東西。

黑市大大小小几千家,七個人不可能全部看的過來,更何況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老闆也不會想到少年會蹲到黑市。

兩個月後,915年1月4日,顧念愁解除了守護效果,讓量子訊號可以定位自己。

關於白秋冉身邊有一個亞特蘭蒂斯入侵者的訊息已經傳出去很久了,那些“有志之士”從剛開始的激動到逐漸忘卻,但是一切從今天開始改變了。

站在漫天風沙的郊區的某座大樓樓頂,少年微笑面對圍剿,獨身一人,最顯張狂。

最先來的不是黑市的人,他們才不會身先士卒,免費的炮灰,不用白不用,若是沒有勢必拿下少年的決心,他們不會現身。

“你就是白秋冉是吧,聽說你身邊有個海里的臭魚,把他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

“就是,和海里的臭魚混在一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哼,還站在樓頂耍帥,待會兒可有你哭的時候。”

人群開始聚集,他們高叫著愚昧的口號,甚至不明白為什麼要與亞特蘭蒂斯水火不容,他們只是盲目的跟隨,跟隨領導者的言論,跟隨他們討伐的腳步,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

而那些領導者,多是些生活不如意,卻又自命不凡,整天幻想著可以成為多麼偉大的英雄,如今有了這麼個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他們會把生活帶給他們的壓迫,施加在這個少年身上,人們高喊有罪,顧念愁便已經是了戴罪之身,不管虛幻軍團的訊息是真是假,不管事情的真相,因為他們“眾志成城”。

顧念愁冷眼旁觀,彷彿這些人與他毫無關係,人群不會盲目的發動攻擊,他們需要一個領頭人來吹響進攻的號角。

人群在等,顧念愁也在等,普通群眾有來的勇氣已經很不錯了,絕對不會有邁出第一步的堅決,那個打響第一槍的人,將肯定是黑市派來的推手。

果不其然,一發能量光束從人群中飆射而出,直取少年面門,同時伴隨呼喊:“把所有背叛大陸的人殺掉。”

不慌不忙側身避開,顧念愁並不著急,他選擇站在樓頂可不是真的為了耍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