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聞潮!出大事了!”

“強哥,怎麼了?”

昨天還怒其不爭的鄭強,今天就像沒事人一樣——鄭強心大的很,可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就不認陳聞潮這個兄弟。

“金源城裡的軍爺來了,來接我們去啟靈儀式!”

鄭強臉上的興奮肉眼可見,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眼睛裡閃著名曰希望的光彩,

“還有一件事,村長家被狐狸報復了!他們家全死光了!一個活著的都沒有!聽說軍爺們正在那裡調查呢!我收到訊息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這可是好訊息,你啟靈儀式的名額保住了!”

“哦。”

鄭強看陳聞潮不溫不火的樣子,急脾氣一下子就躥了上來,“啊呀,你還愣著幹什麼,梳洗了沒?早飯吃了沒?”

他抓住陳聞潮的手就往外走,“管你吃沒吃,咱先去看熱鬧,回頭我屋裡還有半鍋稀粥,你幫我喝掉!”

陳聞潮一隻手被鄭強拖著往外走,披著的外衣搖搖欲墜,連忙大喊:“強哥!你撒手,我自己會走!你這樣我沒辦法穿衣服了!”

鄭強嘿嘿笑著鬆開了手,一邊走一邊問道:“平日裡你勤快的很,怎麼今天起得這麼晚?”

陳聞潮白了他一眼,將外衫穿好,“昨天晚上沒睡好,翻來覆去的,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鄭強猥瑣的笑道:“不會是因為劉寡婦生病了,你孤枕難眠吧!”

他不無豔羨的說道,“好羨慕你啊,大姑娘小媳婦兒都喜歡你這張俊臉,老子都十八了,還是一個雛兒。”

……

劉寡婦生沒生病,鄭強很快就知道了。

村長家的人一個一個被抬了出來,擺放在宅院門口,整整齊齊。

其中一個外人的屍體格外的扎眼,正是被利刃割喉的劉寡婦。

村民們指指點點,看到陳聞潮到來,更是鼓譟起來,不少婦人掩著嘴竊竊私語,只待看陳聞潮的笑話。

村民們對村長一家的死似乎毫不關心,倒是對陳聞潮會有什麼反應頗感興趣。

“劉寡婦是在鄭煌房間內被發現的,果然這是個蕩婦啊!”

“只是別人都是被狐狸抓死咬死,為什麼劉寡婦是被割喉?”

“鄭煌手裡那把刀看見沒?上面還沾著血呢!說不定鄭煌以為劉寡婦是狐狸變的,將她誤殺?”

“管她是不是誤殺!反正我只知道陳聞潮的腦袋頂上現在一定是綠的!”

“哈哈,吃軟飯的戴綠帽子了!”

村民看向陳聞潮,他們就喜歡看這種戲碼,要是陳聞潮表現得歇斯底里,傷痛欲絕,那他們就更高興了。

——一群綠帽子王最願意看到的是什麼?不是給他們戴綠帽子的混蛋受難,而是有人跟他們一樣的遭遇!

然而陳聞潮讓他們失望了,他和鄭強有說有笑的,看到劉寡婦的屍體,他也只是輕輕瞥了一眼,便沒有再多關注,就彷彿那個女人只是一個路人,而不是庇護了他七年的枕邊人。

村長家門口站著兩個士兵,身上穿著鐵甲,手中的長刀閃著攝人的寒光,

一個將領模樣的男人從宅子裡走了出來,兩名士兵立刻將長刀刀刃朝後,站直了身體,將頭高高仰起,

“林校尉!”

林校尉膚色泛黃,黑眼圈極重,一道傷疤從左至右,越過鼻樑,橫貫了整張臉,讓他看起來很是兇惡。

只見林校尉抽了抽鼻子,嘴角略歪,“怪異,著實怪異。”

他的目光如鷹隼,在人群中掃了一遍,冷哼一聲,

“爾等聽好,老子這次來只帶參加啟靈儀式的青壯入城,村長滅門之事自有金源城官員前來處理!一刻鐘後所有參加本次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