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聞潮無功而返。

趙教授自然有她的底氣,念力師學院確實固若金湯,除非章國棟大將軍親至,否則以現在愁江西邊明面上的勢力,根本沒人可以在學院和追雲鎮撒野。

他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新生聚居地,心中盤算著,如果真的如他所料,那麼該如何保護強哥和光宗的安全。

可剛走到房門前,就聽到屋裡面激烈的吵架聲。

“你這個骯髒的,臭不要臉的!你早晚把聞潮給帶壞了!”

“少胡扯!聞潮和劉寡婦睡了三年,你怎麼不說他!要帶壞也是他帶壞了我!”

“他那是迫不得已!他在村裡的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靠劉寡婦,他早就被那些畜生欺負死了!而且,劉寡婦……劉寡婦好歹是良家婦女!”

“啊呀,你現在小嘴叭叭的,劉寡婦都成良家婦女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愣是三年沒和聞潮說一句話!”

“你還敢說!反正你逛窯子夜不歸宿就是不對!”

“哼,你這麼不講道理,聞潮才不會要你!”

“你!!”

“哐當!”

“嘩啦!”

陳聞潮聽到屋裡動靜開始不對了,趕緊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看見房間內金幣飛舞——

鄭強和鄭光宗畢竟都已經是一階念力師了,簡單的隔空御物還是做得到的,可因為不熟練,操作起來沒有章法,頓時形成了漫天金幣的場面。

只是兩人只知進攻,不知防守,不一會兒便雙雙被金幣砸了個頭破血流。

陳聞潮連忙介入,

強大的念力碾壓之下,鄭強和鄭光宗發現自己完全驅動不了那些金幣了,側頭一看,原來是陳聞潮回來了。

“嘩啦啦啦!”

金幣落了一地。

陳聞潮看著兩人,又好氣又好笑。

鄭強臉上到處都是烏青,兩行鼻血尤其醒目;

鄭光宗略微好些,姑娘家把臉看得重,全力護著,只是額頭被砸了一下,腫起一個大包,倒像是長了一個角。

見陳聞潮進來,鄭光宗臉上表情尷尬,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

在她捂住之前,陳聞潮竟有了這姑娘的胸部是不是比昨晚大了兩號的錯覺?

轉念一想,這不會是被打腫了吧?

“你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

……

……

鬧劇總歸是被制止了,只是這兩人接下來的幾天裡,都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內,不敢外出——臉上的傷好之前,的確不適合拋頭露面。

好在東岸國教化部一日三餐的供應著,倒也不怕餓死。

原本為了自己迅速癟下去的錢袋憂心不已的鄭強,瞭解到那一屋子錢都是云溪和紀雲德贈予他們的之後,開心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卻不料在鄭光宗的極力要求下,陳聞潮將錢分幾次存入了東岸錢莊,

那本存了九萬八千金鉅額財富的存摺,也被鄭光宗收了起來,惹得鄭強用幽怨的目光瞪了陳聞潮好幾天。

幾日後,各地所有的新生終於齊聚追雲鎮。

陳聞潮愈發緊張起來,趙教授雖然說得篤定,可他總覺得心裡沒譜。

八月一日清晨,王崇禮王大人將所有新生都叫了起來。

總計一千八百餘人齊聚廣場——原本有著兩千四百多人的新生,在平等教策劃的伏擊之下,傷亡慘重。

王崇禮似乎從喪子的悲痛中走了出來,但是不復幾日前的油光滿面,整個人瘦了不少,高低肩卻更明顯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將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學前培訓!你們都是東岸國的子民,無論何時何地,你們都要牢記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