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姑娘被帶走了,很快陳聞潮點的菜品也上來了。

怎麼說呢,和他年幼時吃的御膳自然沒法比,但至少在平均水平之上,這讓陳聞潮沉寂了十年的味蕾,重新活泛了起來。

吃飽喝足,陳聞潮就近找了家客棧,

狗眼看人低的橋段再次上演,不過滿滿的錢袋拿來打臉依舊給力。

月上枝頭,陳聞潮開啟房門,對跪在門口的小廝說道,

“行了,你去吧。”

“公子可是饒恕我了?若公子不原諒我,我又沒跪夠一夜,掌櫃會打死我的!”

“是,是,是,原諒你了,快滾吧。”

關上房門,陳聞潮推開了窗子,因為金源城這幾日宵禁,所以只見燈火不見行人,唯有兢兢業業的捕快和士卒在街面上巡邏。

雖說啟靈儀式即將開始,可這戒嚴的也太嚴重了吧?

陳聞潮吹滅油燈,從窗子飄了出去。

他的目標是城北治安司,倒不是要去救那個奇怪的姑娘,只是腦子裡莫名就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今晚去治安司,他能看到很有趣的事情。

好吧,他承認,他對那個瘋姑娘十分好奇,

漫漫長夜,那姑娘或許會給他提供新的樂子。

至於風險?

且不說治安司裡的都是普通人,就算他被發現了,也不過是違反宵禁和私闖治安司的小罪,只要他出示林校尉的令牌,推說是有重要軍情彙報,自然萬事大吉!

——他一個山野村夫,哪裡懂什麼城裡的官署構成?求援求到治安司也很合理,不是嗎?

味鼎樓離治安司很近,所以他入住的客棧同樣很近,貼著牆根前行,只避開了一波巡邏計程車卒,他就到了治安司的門前。

雖然入夜,可治安司裡燈火通明。

天下所有治安司的佈局幾乎是一樣的,暫時關押犯人的牢房安置在治安司大院的西邊,一般情況下都會建在地下,是為了審問犯人時,那悽慘的叫聲不會驚擾到周圍的居民。

輕輕落入西院,陳聞潮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地下牢房的入口——義父可是教了他很多東西的,其中就包括各級官府機構的常見建築佈局。

地牢裡昏暗幽閉,每隔十幾丈才有一盞油燈,陳聞潮貼在天花板上游著前行,就算獄卒從他下方走過,也未必能發現他的蹤影。

前方的值守室裡,傳來獄卒的對話。

“呂哥,多喝一點!”

“哎~!別,我們還在值上,稍微喝一點還行,多了怕要誤事!”

“呂哥,你就是太老實!這兩天為了抓捕那個已經逃亡了十年的前朝餘孽,整座金源城都動了起來,誰會把注意力放到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陳聞潮飄在天花板上,心頭一陣猛跳,前朝餘孽?

“呵呵,這可難說的很!為了讓你小子得到這個美差,你老孃可沒少操心,你家的傳家寶都獻給治安使大人了,要是你敢出岔子弄丟了這個差事,看你老孃不抽死你!”

“呂哥,太掃興了!說這幹嘛?”

“呵呵,我這是提點你呢,你小子要是不要犯錯,老老實實幹個幾年,等攢夠錢然後娶房媳婦,那才是正經!”

“呂哥,娶得起媳婦養不起啊!有那閒錢,不如去紅粉街找找快活!”

“你小子!”

“別說了,呂哥,都在酒裡!”

碰杯的聲音,隨後是兩聲同時發出的“哈”,

“呂哥,你說這次連吳國舅都來我們金源城了,難道那個什麼前朝餘孽真的在我們金源城境內?”

那呂哥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雖說吳國舅老家就在咱金源城,他的鳳羽球球隊和他的歌舞團也都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