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味酒樓在追雲鎮是十分尷尬的存在。
一方面,它家的味道確實好;
另一方面,這是一家純粹的普通人開的飯館。
廚師不是念力師,這讓出菜的速度不快——開學初陳聞潮帶著金源城和九龍城的新生在這裡聚餐,便已經領教過了;
同時酒樓裡沒有念歌女唱歌這一類的文化演出,和鎮上其他歌舞昇平的酒樓比起來,絲毫沒有競爭力。
至味酒樓的老闆陳聞潮認識,正是那“百事通”的範老。
範老平日裡幾乎都泡在茶館裡,就可以想見至味酒樓的生意有多差。
只是今天,範老破天荒的沒有去茶館,而是在自家酒樓裡接待客人。
“範老,您的至味酒樓真的不願意轉讓嗎?”
陳聞潮微笑著問道。
今日陳聞潮一行三人來訪時,範老是很驚訝的,以他“百事通”的能力,如何不認識章琴這位大將軍府唯一的大小姐?
可當陳聞潮談到收購酒樓時,範老的臉色就變了。
“陳小哥兒,真不是老頭子不給你面子,這酒樓實在是我多年的心血,你知道,我一個普通人在這個遍地念力師的追雲鎮裡開這個酒樓有多難。”
陳聞潮點頭:“我理解您,您這些年可真是不容易。只是這至味酒樓門可羅雀,您真的還要堅持下去嗎?”
範老嘆了口氣:“這麼說吧,陳小哥兒,這酒樓是我和我夫人一手建起來的,如今我夫人已經去了,這酒樓就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陳聞潮再點頭:“您和您夫人的感情一定很深吧?”
範老目光定在了窗格上,彷彿看到了幾十年前,一對青年男女站在窗前暢想未來的畫面。
一切盡在不言中,陳聞潮略微思索,給出了新的方案:
“這樣吧,範老。我出資五千金幣入股酒樓,我來經營,利潤我們對半分。這樣一來,酒樓還是叫至味酒樓,產業依然是您的產業,您看如何?”
範老有些驚愕,有些疑惑的看向陳聞潮:“陳小哥兒,五千金幣足以買下酒樓,你這樣做到底為何?”
“我需要情報。”
範老更疑惑了。
“情報?”
到底是什麼情報需要買下一座酒樓?
範老開始對陳聞潮的身份好奇起來。
陳聞潮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章琴,扔過去一個錢袋,“章琴,帶著光宗去鎮上好好逛一逛,吃點好吃的,玩點好玩的,晚飯後我們在學院大門口匯合。”
章琴點點頭,拉著從頭到尾都一臉懵的鄭光宗出了至味酒樓。
“聞潮是怎麼了?幹什麼把我們支走?”
章琴笑道,“男人們之間談事情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我父親也經常這樣,我都習慣了。”
“可是不就是買一座酒樓嗎?有什麼好神秘的?”
章琴笑著打趣道:“的確沒什麼好隱瞞的,可要我來看,聞潮哥哥大概是怕我們兩個無聊吧!你看你,人雖然在酒樓裡,可心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鄭光宗嘿嘿一笑,“談生意的確很無聊嘛!”
章琴打消了鄭光宗的疑慮,拉著她就往鎮中心走去,
走了兩步,章琴回頭看了一眼至味酒樓,心中暗忖:聞潮哥哥是要開始為復仇佈局了嗎?
……
酒樓內。
“範老,我的身份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那對你不好。”
範老審視著陳聞潮,
眼前這個不滿二十歲的青年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他早有聽聞,這小夥子將金源城和九龍城的新生治得服服帖帖的,恩威並重,頗有手段;
他還是新生培訓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