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雲河被嚇得亡魂大冒,
三魂七魄裡簡直去了兩魂五魄!
他玩兒命的往回跑,
那五具樣貌嚇人的行屍在後邊追。
一追一逃,
天色都變了,
藍天白雲變成了血色,兩邊的田園風光變成了墓園屍山。
“桀桀桀桀桀桀……”
不管刑雲河跑得有多快,身後的怪笑始終沒有遠去,
他不敢回頭,一點兒也不敢!
像他這樣的人,向來是沒什麼膽量的,只懂在後邊玩兒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從陰人這個角度來說,他其實和陳聞潮應該很有共同語言,
可是兩個人最大的差別有二,
一個有實力,一個沒實力;
一個關鍵時刻敢上,一個關鍵時刻只會慫。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後的怪笑消失了。
刑雲河喘著粗氣,放慢了腳步,
他小心翼翼的回頭——沒有令他呼吸停止的驚悚場面。
他想舒一口氣,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
血色天空已經紅的發黑,四周環境昏暗,可視距離不到十丈,
四面八方都是一個一個的墳包,
墳包前都點著紅蠟燭。
藉著那些蠟燭微弱的光,刑雲河沿著墳墓間的小路前行。
前方一個白色的光點在吸引著他。
周圍靜寂無聲,他就一直向著白光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走到了“白光”之前。
這哪裡是什麼白光,這就是一座尋常的屋子。
刑雲河迷迷糊糊的走進房子,
空空蕩蕩的屋子正中,是一個餐桌,
餐桌上擺放的居然都是他自己愛吃的食物,
刑雲河跑了這麼許久,口渴難耐,拿起桌上酒水就往嘴裡倒,
噸噸噸喝了有大半壺,方才喘出一口長氣。
到了這時,他才有空打量這個屋子——
屋子除了餐桌以外,在西北角,有一個供臺,臺子上放了六塊木牌,前邊點著香燭。
刑雲河去看木牌,就見上面寫著王炳義,汪濤等五人的姓名,卻是那五人的靈位。
可是明明只有五人,為什麼卻有六塊牌子?
刑雲河仔細去看,但那第六塊牌子上的字跡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轟!”
身後一聲巨響。
刑雲河整個人一哆嗦,回身看時,發現那竟然是一口棺材,沒有封口的棺材。
刑雲河戰戰兢兢的上前,往棺材裡看。
棺材裡有一個人,穿著學院的制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至少刑雲河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那裡面躺著的,就是刑雲河自己。
刑雲河大驚,連退數步,撞翻了供臺,自己立足不穩,摔在了地上。
那六塊牌位散落了一地。
本來看不清文字的那一塊恰好掉在了刑雲河的面前。
“東山城·刑雲河之位”。
一陣寒意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刑雲河狂叫著跳了起來,發了瘋似的往外跑,
門外有人,
正是那失蹤的五人,站成一排,詭異的笑著,還不停的拍手,
“歡迎加入我們,刑公子。”
有兩人臉上腐爛的比較嚴重,連眼珠子都在鼓掌之間掉落了下來!
刑雲河尖叫著,隨意的揮灑著念力,
“滾開!滾開!我不怕你們,我不怕你們!”
在他的念力作用下,塵土飛揚,乾草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