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嚴暮打斷她要穿鞋的動作,從口袋裡掏出腳套,蹲下身,在人驚愕的目光下,緩緩給她穿上。

孟晚晚乖乖的坐著,她不到三七碼的腳,在嚴暮的手上卻很是小巧。

她知道嚴暮的手很大,卻第一次這麼直觀的有參照物。

室內的溫度有些低,嚴暮的手卻很暖,連帶著暖的還有孟晚晚的那顆心。

這一瞬間,她好像有了某種決心。

兩人換好鞋子,嚴暮攙扶著她往滑雪場走去。

見到雪的那一刻,孟晚晚欣喜的彎腰去抓了一把。

隔著厚厚的手套,無法感觸,她只能透過視覺看著那鹽粒一樣的雪。

“嚴暮,你說這是真雪還是假雪。”

“啊,不是,你說它跟天上下的雪一樣嗎?”

她興沖沖的看向身邊人。

嚴暮彎了彎眼尾,“比下的雪更細膩一些吧。”

孟晚晚點頭。

人造滑雪場並不大,只有兩個雪坡,一個是適合新手的,另一個陡峭的是給有能力的人。

入口處,是免費的教練在跟新進來的滑雪人員講滑雪的基本知識,以及滑雪板的穿脫問題。

十分鐘的時間,孟晚晚聽得雲裡霧裡。

就像是上課一樣,她聽著聽著就有些困了。

更別提記住了,等到換下一批人,她才像剛睡醒一般。

“你聽懂了嗎?這個滑板怎麼穿啊?”

這和剛上完課,問同桌老師說的什麼有什麼區別。

嚴暮微微一笑,將板子放在她腳下,“這位同學,來,咱們的腳先穿過來。”

他學著剛剛教練的語氣。

孟晚晚又羞又憤的乖乖把腳放進去。

滑雪場是有傳送帶的,人站上去,會送到坡頂,滑下來後再乘坐傳送帶上去。

主打一個體驗。

兩人牽著手站上去。

隨著電梯上升,孟晚晚看著旁邊滑雪的人,剛到中間就一個屁股墩摔了下去。

還有人直接奔著一邊的牆撲過去。

新手區果然都是臥龍鳳雛。

她倒是不在意出糗,就是擔心疼不疼。

到了上面後,孟晚晚看著前面兩三個排隊的人,有些緊張。

一旁的嚴暮則很平靜。

“你會滑雪嗎?”

嚴暮點頭,“會,之前滑過。”

得到這個答案,孟晚晚並不覺得奇怪,“摔倒疼不疼?”

嚴暮認真思索片刻,緩緩道:“應該還好吧。衣服比較厚有一定的緩衝作用。”

孟晚晚:“那是輕微痛?”

嚴暮:“不知道,我沒摔過。”

孟晚晚:“...”

這不是等於白說嗎?

前面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明明搭電梯的時候,不覺得高,現在看下去,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