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緊緊握著滑雪杆,膽戰心驚的盯著前面人的動作。

似是看出她的緊張,嚴暮轉頭道“往下滑的時候,腿分開,身體重心放低一些,往下蹲一點。”

“重心保持住,不會摔的。”

孟晚晚:“..”

說的簡單,保持住,關鍵怎麼才能保持住。

這種就像是高中學數學,公式定義都知道,結果還是考不好。

理論知識不能運用到實踐上來,對她來說就沒什麼用。

眼見著前面的人扭捏著滑下去,姿勢倒是很帥,沒撐過三秒,就直直的往一個人身上撞去。

兩人像是疊羅漢一樣,摔在一起。

孟晚晚光是看著就怯了。

“來來來,往下滑,後面人等著呢。”安全員喊起來,邊指揮著她往前走,聲音明顯有些嘶啞。

孟晚晚緩慢的挪著步子,她學著旁邊嚴暮的樣子,將腳分開,手撐在兩邊。

嚴暮:“腳再分開一點兒,重心再低一些”

“對,就是這樣,然後跟著我往下滑。”

說完,嚴暮撐著滑雪杆就下去了。

孟晚晚眼睜睜的看著人一路順暢滑下去...甚至還能在半途拐彎,躲避前面的人。

技術不要太好。

直到人穩穩停下,她才收回視線。

“快點滑啊,我們都等著呢?”身後的人開始催促。

早摔晚摔都是要摔的...

是摔躲不過,孟晚晚在心裡安慰自己幾句,將杆往後用力一撥。

整個人便俯衝下去。

下去的第一秒,孟晚晚就有了必摔的預感。

她切身體會到嚴暮所說的重心是什麼東西。

此刻她就是整個虛浮的狀態,橫衝直撞。

她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掌控權,快要破音的“啊啊啊”往前衝。

“晚晚,這邊。”

驚慌之餘,她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跟著在左右搖擺,努力衝上來接住她。

只是沒等她固定方向,一個屁股墩就摔在地上。

慣性下,在地上滑行一兩米後停下。

親身實驗,摔倒會疼。

只不過輕一些。

孟晚晚坐在地上緩了幾秒,準備站起身。

她嘗試幾次都起不來,腳上的杆子太長,她根本就使不上勁。

“先把杆脫掉。”一旁的人好心提醒。

“杆?”孟晚晚看向腳。

這個是怎麼脫來著。

穿的時候是嚴暮給她穿的,她也沒注意。

孟晚晚側著身子坐,手摸著滑板有些不知道所措。

旁邊熱心大哥,“小姑娘,後面有個開關按一下,就脫掉了!”

孟晚晚:“好的。”

她答應的很乾脆,手開始在後跟擺弄。

開關在哪裡。

“我來吧。”一道聲音從頭頂響起。

孟晚晚抬頭,嚴暮到了她面前。

她往下看了一眼,她這才到中間,這麼高,嚴暮是怎麼爬上來的。

“對對對,小姑娘,讓你物件給你弄。”熱心大哥笑著從旁邊走過去。

聽到大哥的打趣,防具下孟晚晚的臉比紅蘋果更勝幾分。

嚴暮將自己的滑板和撐杆丟在一邊,語氣中帶著笑意,“把手給我。”

語氣極其溫柔。

孟晚晚將手遞過去,嚴暮輕輕鬆鬆便將人拉起。

突然的作用力,讓她慣性的向前撲去。

整個人被嚴暮抱個滿懷。

果然,高大的人就是很有安全感。

嚴暮:“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