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困了?”席玖問。

小姑娘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睡吧。”席玖把病房裡的吸頂燈關掉,只留下一盞小夜燈。

他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好好睡,我守著你。”

小姑娘唇角勾了一下,然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阮柒是被一聲慘叫嚇醒的。

她驚恐的睜開眼睛,一抬頭,就看見神色冰冷的席玖,將一個人的雙臂鎖在背後,死死的將他按在牆上。

被按住的人用力掙扎,兩條小細腿亂蹬。

小姑娘看著這一幕,一臉茫然。直到席玖手裡的那個人露出一丟丟奶奶灰的頭髮——

“小白?!”她驚呼。

“軟軟……”奶奶灰小子吃力的轉過頭,帶著嬰兒肥的臉被牆壓到變形,“軟軟救我!”

阮柒嘴角抽了兩下。

她看向席玖,席玖冷著臉鬆開手。

白衣連滾帶爬的逃到病床邊,哭唧唧的扯住阮柒的被角。

“軟軟,那個男人欺負我……”

小姑娘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問:“小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席先生才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你呀。”

被奶奶灰氣的心裡冒火的席玖,聽到這話後,心情頓時被治癒了。

他不著痕跡的勾了下唇,走到床邊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貼了下。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呀。”小姑娘眼睛彎了彎,視線在男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席先生,你一直沒睡嗎?”

“睡了一會兒。”席玖幫她把病床搖起來,拎過床頭的保溫壺,“我去買早餐,你乖乖躺著。”

說完,他扭頭看向白衣,神色轉冷。

“好好看著她。”

白衣冷冷的哼了一聲,等男人走後,立刻撲到床上。

“軟軟,”他哼哼唧唧,奶奶灰的頭髮在被子裡拱成雞窩,“這才一個多月沒見,你不向著我了!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男人了?”

阮柒笑眯眯的任由他折騰。

“小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衣哼唧了一聲,不開心道:“剛才我進門,他正好從洗手間出來。我以為他是湊流氓,就動手了。軟軟,他是不是上次在滬市時,你救的那個臭男人?”

阮柒嘴角抽了一下,“小白,不要這麼叫席先生呀。”

“果然是他!”白衣氣的一跺腳,“上次我就看著這老黃gua不安好心,果然沒錯!軟軟你可不能被老畜生的糖衣炮彈所矇蔽,我才是最愛的男人!”

小姑娘的頭頂飄出一大串省略號,順便飛過幾只烏鴉。

就在這時,白衣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手機螢幕上的亂碼,眉毛挑了下。

“軟軟,應該是鷹部的人。”

阮柒:“接吧。”

白衣按下擴音鍵,一個被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明天下午一點,帝都XC區111-7號別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