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長沒有廢話,手一揮,頓時便是一連串的槍響。

戴沐白伸手用臂架格擋,一陣陣劇痛傳來,他感覺自己的手臂要斷了似的。

身上的護體罡氣在這些子彈的穿透力下和沒有一樣,整個人頓時血肉模糊,從樹上落在地上。

可隨即,又是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戴沐白抬起頭,卻見那二十多名護衛有近一半的人驟然倒地。

除了己方的四人持續開火點殺之外,奴隸們竟也加入了戰鬥。

許多心懷抵抗的之心的健壯奴隸在剛剛的戰鬥中已經明白了槍械這種物件的使用原理,趁著他們圍攻戴沐白之時撿起死去護衛的裝備,但因為身體行動受限,他們不得不兩人一組,一人抬槍扣扳機,還需要一個人在前面抬起槍管瞄準。

在剛剛雙方合力之下,護衛又死了十幾個人,此時,也只剩下十二個人了。

可他們的戰果顯然到此為止了,戴沐白身受重傷,那隊長拿出一把比趙無極手臂還粗的大槍緩緩走進,其他人則是四散找掩護開始著手對奴隸們的鎮壓。

奴隸們身處曠野,本來就是趁著敵人不注意才偷襲成功,現在敵人有了掩護,便再難命中了。

一輪齊射,奴隸臨時組成的反抗軍當即有數人倒地,就在這個換彈的空擋,朱竹清卻是帶著三名跟隨而來的傀儡士兵殺了上去。

見敵人以魂師形態突擊,當即便有四人放下武器,身上皆露出四枚魂環,和幾人戰至一團。

戴沐白跪在地上,捂著傷口,望著那護衛長手中拿著的大槍,面露絕望。

冷汐月除了搞一些制式裝備之外,也會親自設下指標做出一些有趣的嘗試,比如說眼前這把龍炎炮。

這龍炎炮其實是一把霰彈槍,不過用的是極高純度的高爆彈藥,能轟破一米厚鋼筋混凝土的那種,實打實的實驗室武器。

莫說是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就算是一名魂鬥羅,在這個距離被轟上一槍也只能是死的連渣都不剩了。

護衛長用手上的大槍挑起了戴沐白的腦袋,仔細辨認了一番,隨後驚訝的說道:“我認得你,你是帝國的二皇子,因為畏懼權利鬥爭出逃,不久前還在魂師大賽上擊敗了自己哥哥。”

“怎麼,你不回到星羅城進行權利鬥爭,竟是來到我們這邊遠之地挑事?”

護衛長想不通,這戴沐白為什麼這裡和他們過不去。

這裡既不是貿易重鎮,也不是軍事重鎮,這裡的伯爵只能算是一個靠著搶了一個九州帝國貿易站才勉強能被稱之為軍閥的存在,根本沒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

哦,這裡繁榮的奴隸貿易,在星羅帝國也稱得上是名列前茅,倒也稱不上是毫無優點。

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不論這個剛剛名聲鵲起的皇子為什麼來偷襲,他都必須死在這裡。

護衛長的這番話,就好像觸發了什麼關鍵詞似的,戴沐白無視那巨大的槍口,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高聲吶喊道:

“為了什麼?為了拯救天下萬民於水火,為了推翻星羅帝國的暴政,為了讓這天下人人平等,不必再有任何人需要販賣自己的生命,讓人人都能夠在這個繁華的世界上發光發熱,吃飽穿暖,過上能夠被稱之為人的生活!”

說著,戴沐白伸出手指了指周圍那群奴隸:“你們今天耀武揚威的同時,又何曾考慮過她們都是和你我一樣有血有肉的人?她們也都有自己的思想,有家人朋友,更有對美好生活的渴求。

“可現在,卻是被你當成牲畜一樣對待,你難道不會感到羞愧嗎?”

話音落下,原本許多已經失去的反抗意識的奴隸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了此時已經無比狼狽,傷痕累累的戴沐白。

“你不切實際的觀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