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快。”戴沐白輕描淡寫的留下了兩個字,便前往自己的包間,幾分鐘後,那少女便被送了過來。

進了包間,那少女無比拘謹,身子不停的顫抖,很顯然,她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命運如此,她無力拒絕。

戴沐白見她如此緊張,倒也不急著辦事,從展示櫃中取出了一盒售賣的菸草,自己捲了一根,隨後脫了外衣,靠在床頭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片刻後,戴沐白見那少女還站在原地,不由眉頭一皺,催促道:“進來吧,站在那裡?像什麼話,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做慈善,花錢看你乾瞪眼吧?”

聞言,少女幾乎快哭出來了,可還是緩步上前,坐到了戴沐白的身邊。

戴沐白卻是對這個一點也不知道主動的女人有些失了興趣,於是又捲了根菸,吸了一口,隨後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聽說,來這裡的人背後都有一段可悲的身世,你不如和我說來聽聽?說不定給我逗笑了,我就放過你,甚至給你贖個身,以後去找個好人家。”

聽到這話,少女頓時眼神一亮,隨後又灰暗了下來,猶豫了一番才開口道:“我本是星羅人,家裡是在一個偏遠村鎮務農的農奴世家,過著永遠吃不飽飯的生活...”

“幾年前,因為我長的漂亮,被村長獻給了當地領主,那領主年事已高,因此將我送給了他的兒子,他兒子卻是潛心修煉,對我不聞不問,將我關在監牢中,這一關,就是兩年,但這兩年在監牢裡的生活,卻是比平時要好上幾十倍——不需要乾重活,也還有白麵饅頭吃,甚至還有一些貴族的泔水...”

“聽獄卒說,這些東西只是餵豬的,順便分我一份,或許在他們看來,我這種農奴出身比豬都不如,但對我來說,卻是幾年都吃不上一次的東西,即便是泔水裡面也有肉食,因此,我也很樂意過那種生活,只是擔憂家中的父母,若是他們能吃上如此豐盛的‘泔水’,那幹活也會有力氣一些...”

聞言,戴沐白沉默了。

說實話,他認為最普通的食物也就是白麵饅頭了,也應當是大多數平民吃的,可在這少女口中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最普通的白麵饅頭和泔水,竟也能算得上是珍饈美味,他已然無法想象,這些佔了帝國人口近半的農奴到底在吃什麼...

少女卻是已然忘記了身旁之人,只是自顧自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後來有一天,農奴們造反了,數千人圍住了城堡,喊殺聲震天動地,人們拿著鋤頭、斧子、乾草叉,義無反顧的衝向城堡,但是在領主的城堡以及眾多魂師面前,普通人的反抗毫無意義,很快便被殺的一乾二淨,即便是投降的也沒有被放過,屍體鋪滿了我在監牢的視窗目光所及的所有區域,原本看不到水面的護城河,竟也如同溢滿了一般...”

“領主並不把這些當回事,或者說已經習慣了,我聽他在樓下命令幕僚去其他地方再購買幾百戶農奴回來,大概十年左右,這人口的虧空便能補充個七七八八。”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一隊騎兵忽然殺至,偷襲了那領主,同樣是一夥魂師,那領主猝不及防之下,當場殞命,其手下也被斬殺一空,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這幾萬農奴只是這夥人的引子,一個罪狀,輕而易舉的煽動起來,造成一個慘案,而新來的這夥人則是可以順理成章的斬殺領主,作為懲黑除惡的英雄來繼續統治這片土地。”

“我以為我遇到了一群好人,可很快,那夥人便把城堡裡的所有下人都召集了起來,屠戮一空,看到這一幕,我才知道,我錯了...”

“那獄卒看管了我幾年,見情況不妙,乾脆開啟了我的牢門,給我指了一條城堡的暗道,讓我逃走,而他自己卻是原領主的忠僕,拿起刀,送命去了...”

“我從暗道逃了出來,逃回了家中,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