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鬼伴行 (第2/4頁)

一分危險。

幾經摩挲下，沈清明一把抓住了一隻冰涼的小手。

“果然，快過來。”

沈清明用力一拉，可那隻小手巋然不動。

“果然？怎麼了？”

沈清明嘗試著再用力，可那隻小手彷彿重如山嶽一般，任憑沈清明怎麼呼喊和拉扯，都絲毫不動。

“果然！”沈清明的第一反應就是被鬼附身了，一前一後兩隻鬼，無論他們中的誰都能輕易地對果然一個年幼的沒有抵抗力的孩子下手。

饒是這樣，沈清明也不打算拋棄陳果然。既然拉不動我就抱，抱不動我就扛。不管怎樣，我都會將你棄置不顧的。

“準備好了啊果然，我這就扛你起來。”沈清明做好心理準備後伸手去抓，可原本就在眼前的小手沈清明一抱卻撲了個空。“怎麼，哪裡去了？”

目之所及處一片黑暗的情況下，突然丟失了果然的行蹤沈清明的內心是很慌的。他不知道果然怎麼樣了，是有鬼帶走了他，還是他清醒了過來自行離開了。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後者的機率微乎其微。

秦秀青曾經告訴過沈清明不要開燈，因為燈光不僅不能對鬼魂造成傷害，還會暴露自身所在的位置給潛伏在暗處的敵人以可乘之機。

明知不可為，沈清明還是下意識地將手伸進了口袋中握住了手機：“無論怎樣，我都要優先保證果然的安全。開燈後，無論見到什麼都不要驚慌。帶上果然，趕快離開這裡。”

沈清明這麼想著，可真的當他掏出手機按亮螢幕打算開啟手電筒時，一股莫名的、突如其來的恐懼感卻忽然將他籠罩了。那是一種恐懼，一種對已知但未現的危險的恐懼。一開燈，會看見什麼呢？是倒地不起的陳果然，是白著臉的的鬼女人，還是手持錘子一臉猙獰的鬼男人呢？

“明知不可為，為何仍要為之呢？”

一個念頭一冒出，就如雜草般在沈清明的腦海中瘋長。一片寂靜中彷彿忽然冒出了一個聲音，它用勾人的語調在沈清明耳邊緩緩呢喃：“走吧。他是你什麼人呢？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是他拖累了你，要是沒有他，你早就安全了。別費力氣了，為什麼要主動帶上一個累贅呢？走吧，趁著安全趕緊離開這裡。留下他，把他作為誘餌。一旦他吸引了鬼，你就能平安無事了。”

“不！”

要是個膽小如鼠心智不堅的人來，說不定就這樣被唬住丟下同伴就跑了。但沈清明不會，失去了家人和記憶的這段時間內他倍受煎熬。從中也悟出了幾分淺薄的道理來：生命固然是重要的，但相比於麻木的苟且，他寧可痛苦的煎熬。活著這兩個字無比沉重，絕不是簡簡單單活著就可以了。

估計沒想到會被拒絕的如此果斷，背後柔美的女聲忽然停住了。短暫的沉默過後，她的聲音卻忽然變得尖銳，好似粉筆用力在黑板上摩擦的聲音一般，尖利而刺耳。“怎麼會，怎麼會，男人就像烏鴉，天下的烏鴉都一般黑。你在騙我是不是，我討厭別人騙我。你在騙我，騙人的都該死！”

沈清明用手捂住耳朵，可女人的聲音彷彿電鑽一般，完全無視物理和精神防禦直達腦仁，刺得沈清明腦袋嗡嗡作響。

謹記秦秀青的叮囑，任憑女鬼再怎麼胡亂吵鬧沈清明也只是雙手捂耳緊閉嘴巴一聲不吭。主打的就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憑你翻江倒海我就是無動於衷。

尖叫聲不絕於耳，在漆黑的深夜中傳得很遠很遠。按理來講，沈清明就算不能回聲也可以遠遠躲開，至少不用呆在原地任人欺凌。一開始，他低估了女鬼的實力，想著果然在這附近，自己能不走遠則不走遠，捱過這一陣就好了。

可沒想到女鬼淒厲哀嚎聲的殺傷力竟然如此之大，大到沈清明在其面前就連保持最基本的平靜和冷靜都很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