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電話和錢包 (第1/4頁)

“叮鈴鈴，叮鈴鈴……”

被一陣刺耳的鬧鈴聲打斷美夢，沈清明迷糊著伸手下意識就當鬧鐘要結束通話。可當他看見顯示屏上那赤裸裸的四個大字“老馬警察”後，頓時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睡意瞬間全無。

接起電話。“喂？我是沈清明。”

“清明啊，”電話那頭傳來了馬敬國的聲音：“這麼早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沒有，馬老您有急事吧。”面對小鎮的英雄人物，沈清明還是表現得很客氣的。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聲音中透露出滿滿的疲憊：“清明啊，高露的情況不容樂觀。她身上多處骨折，要住院觀察。昨晚搶救結束，她剛剛才清醒。她老公陳東這個樣子，我真的不放心讓他單獨帶孩子。算我拜託你，麻煩多照顧陳果然這孩子一陣子吧。他還好吧，沒給你添麻煩吧？”

“他很乖，聽話又懂事。我多照顧他一陣倒沒事，但我最近要出去可能要帶上他。這事我不敢自己做主，問一下他媽媽吧。”祝文的事情雖然不急，但不弄清真相沈清明總感覺如鯁在喉。況且祝文的精神狀況時好時壞，下次再穩定說不準是什麼時候。

“再怎麼說，你這裡總比他爸那裡好。要帶他出去就帶出去吧，只要你不覺得麻煩就行。”馬敬國估計是守了一夜，說話又是打哈欠又是嘆長氣的。“高露說了，這期間產生的費用等她恢復了會登門結算的。錢這方面你不用過分擔心，沒有了的話說一聲我給你點。你這孩子一個人討生活，過得也艱難。”

“謝謝，馬老。我手頭雖然沒多少錢，但不缺一個孩子的吃喝。您在醫院照顧高露也辛苦了，要注意休息啊。”因為無法確認死亡，所以沈清明得不到父母和妹妹的死亡賠償金。而父母經營的心理診所是半公益性質的，所以除去生活開銷外一家人也沒多少積蓄。家人失蹤後沈清明又是找人又是搬家，僅存不多的積蓄也花得七七八八了。如今沒有收入只有支出，在經濟上真的算得上兩袖清風了。

“真的是非常感謝你了。哦，對了。果然醒了嗎，他媽媽想跟他說幾句話。”

“他睡我房間裡，我去看看。”沈清明剛一轉頭，就見陳果然正站在自己身後。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紅血絲，正一臉渴望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電話。“電話裡是馬爺爺，先和老人家打個招呼吧。”

接過沈清明遞來的電話，陳果然強打起精神先禮貌的問好：“馬爺爺好，非常感謝您照顧我媽媽。媽媽怎麼樣了，我能跟她說兩句話嗎？”

因為沒有開擴音，所以沈清明聽不見對面說了什麼。但他能看見陳果然的眼眶瞬間紅了，電話那頭好像在叮囑他什麼，他不停地用力點著頭：“知道了，媽媽你放心吧。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我會的，我會的。不會，我保證。好的，我知道了。再見媽媽，你也要早點好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在把手機遞還給沈清明的瞬間陳果然終於繃不住了。他一下淚奔，雙臂抱著沈清明的大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邊嚎啕大哭邊哽咽道：“嗚嗚嗚，媽媽傷得很重。她不讓我去看她，說她要靜養。她讓我，跟著你。我會聽話的，你留下我。”

“留下留下，你忘了我們約定過什麼了嗎？”沈清明溫柔地抱起陳果然，拿餐巾紙替他擦去滿臉的涕淚。“別哭了，我去給你做早飯。今天早上吃粥，我再給你煎個蛋。去吧，去衛生間洗漱去。”

“嗚嗚嗚……謝謝哥哥。”

拿過手機，電話的那頭換成了馬敬國。

“清明啊，如果沒事我就先掛了。”

“等等馬老，我想問問出了這事陳東要怎麼處理。”陳東行事如此囂張，沈清明想著這次他終於要倒黴了。可沒想到，電話那一頭馬老的聲音卻支支吾吾。

“清明，這事挺難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