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偏說你不愛吃補藥,還說凝兒孝順,已經在給你熬煮補品每日進補了,我便沒有再張羅。
現在看啊,她們婦道人家做事還是有些不大靠譜兒,回頭我便叫人把補藥給你送來!
為了咱們朔地的太平安寧,妹夫可一定要好生滋補啊!”
這麼多年來,龐玉堂似乎從來沒有在祝成面前對他用過敬詞,沒叫過他一聲“王爺”,之前祝成從來沒有多想過,也已經習以為常。
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頭的那些事情讓他心裡面彆扭得緊,再聽他這樣跟自己說話,臉上的表情顯得也不大高興。
尤其是他不提祝凝給自己熬煮的補藥或許還好些,一聽到這個,他的鼻子裡就隱隱又聞到了最近每天早上喝的解藥裡面那熱烘烘的血腥味兒,心裡面的感受頓時就更加複雜起來。
“不必了,我確實不喜歡吃那些勞什子東西。”他擺了擺手,示意龐玉堂落座,“有什麼事坐下說吧。”
“事情麼,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之前聽說玉珍因為凝兒的婚事一直沒有著落,著急上火,身子一直不大爽利,我這個做兄長的難免也掛念著自己妹妹,所以想要過來看看。
結果聽說她不舒服,不大能出來見客,這心裡就愈發放心不下了。”龐玉堂一臉淡定地一邊說,一邊撩著袍子坐了回去。
他這一撩袍子,自然帶起了一陣風,一股濃濃的檀香氣味立刻鑽進了祝餘的鼻子。
她抬眼朝龐玉堂看過去。
這香氣與那日右長史從外頭急匆匆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的是一模一樣的氣味兒,只不過右長史身上的香氣很淡很淡,如果不是他剛剛回來就被他們幾個人撞見,再過一會兒說不準就散乾淨了。
而龐玉堂身上的香氣可就要濃重得多,一聞就知道,是為了附庸風雅,特意用了香薰爐燻出來的。
瞧他腰間還吊著個香薰墜子呢,那裡面裝的應該便是這種香料了。
這麼一來,之前的許多事便都有了答案。
包括這幾日龐玉堂到底為什麼會忽然如此殷勤地一遍一遍登門求見。
祝餘正垂著眼犯琢磨,得了訊息的龐玉珍帶著祝凝也打從外面迴廊下拐了過來。
龐玉堂一看到妹妹和外甥女的身影,頓時坐得更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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