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炎他們任何一個皇子感情親厚的。”
“所以,你是希望見縫插針地分化陸嶂和鄢國公?這算是釜底抽薪嗎?”
“哪有那麼容易。”陸卿看著祝餘充滿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們之間的利益牽扯如此深厚,怎會是我三言兩語便能夠撼動的。
我只是覺得,陸嶂並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混貨,只不過是耳根子軟,從小到大被趙弼那老賊裹挾著,根本沒有機會去萌生出自己的想法來。
這一次是難得的他在外獨自行動,即便不可能讓他如此輕易便與趙弼產生罅隙,至少心裡面埋下一個種子,偶爾想一想究竟什麼才是他想要的,什麼又是旁人施加在他肩上的,這樣也是好的。
歸根結底,陸朝、陸嶂,還有陸炎、陸鈞他們都是兄弟,是手足。
不止聖上在自己經歷過腥風血雨之後,對手足相殘甚是忌憚,包括對於陸朝而言也是一樣。
想要成為一代明君,想要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盡享太平,手足之間就不能紛爭不斷,關係終究是要擺佈明白的。”
祝餘聽他說什麼“兄弟”啊“手足”啊,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了一句十分惡俗的話,下意識咕噥出來:“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你對我而言,可不是什麼衣服。”陸卿微微一愣,不知道祝餘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以為是自己的話讓她產生了什麼誤會。
祝餘本來也只是忽然想起來這句經常被一些沒腦子的人拿出來裝瀟灑裝義氣的話,隨口嘟囔出來罷了,沒想到陸卿會是這種反應,於是便順勢想要逗他一下,挑眉問:“那你說,我不是衣服是什麼?”
“是命。”陸卿的頭髮散落在臉頰兩側,一雙黑眸在暗影之中顯得格外深邃,又是那麼的目光灼灼,“手足固然重要,但是沒有手足,人也還能活。
可是若是命沒了,那旁的東西有再多,也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