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卻是結結實實把這一帶的百姓都給折磨得夠嗆。

因此這些村民在苦不堪言之餘,也愈發認定羯人就是這樣的殘暴嗜血,完全可以不圖任何利益,單純就是以殘害他人為樂,每每提起羯人,都讓他們恨得咬牙切齒。

燕舒也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聽到後面越聽越氣憤,越聽越委屈,一個人跑到無人的角落抹眼淚。

祝餘悄悄跟了過去,在燕舒手裡塞了個帕子。

“這群混賬東西,真的是太可惡了。”她讓燕舒抹了一會兒淚,才開口罵了一句,“這口氣實在是讓人咽不下去,走,咱們去後頭,把那幾個人狠狠抽一頓,抽個半死,出出氣!”

燕舒知道祝餘是故意這麼對自己說,只為讓自己好受一點,抿了抿嘴,攥著手裡的帕子搖了搖頭:“不用,有你信我,我就已經很安慰了。

要是我為了撒氣就去做了那種衝動傷人的事兒,那我不就真的坐實了他們對我們羯人的汙衊了麼!

那幾個人你們還有大用,我們羯人洗清汙名也需要他們,所以我不會那麼沒腦子的,你放心吧。

不過,我一會兒還真打算去後頭看看!不能動手抽他們,看他們被那個嚴神醫的毒搞得那麼痛苦,我也覺得解氣!”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祝餘點點頭,對燕舒這種不拘泥、不虛偽,直率之中又保持著理智的性子愈發覺得喜歡。

兩個人到後頭去看了看那幾個被“萬蟻噬心”搞得痛苦不已的山匪,燕舒心氣兒總算順了很多。

“嚴道心呢?”祝餘問一旁守著那幾個人的符籙。

“嚴神醫在那邊琢磨這幾個人嘴裡摳出來的藥囊呢。”符籙連忙往一旁的一個棚子那邊指了指。

祝餘和燕舒過去,嚴道心果然在那裡悶頭琢磨著。

他剖開了一個藥囊,把裡面的藥碾在一塊白布巾上,正一邊觀察著藥的顏色,一邊小心翼翼地嗅著上面散發出來的氣味。

“嚴神醫,這究竟是什麼毒?為什麼能須臾之間就讓人死得那麼徹底?”燕舒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

嚴道心雖然討厭陸嶂,但是對燕舒的印象還不錯,所以和她說話也有耐心很多:“這個可不是哪一種你叫得出名字來的毒藥,而是用了好幾味毒特意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