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等到今天晚上從外面回來,咱們也不點那個假堡主留下的香了,也不知道他那香究竟是個什麼路數,那些人不吃不喝這麼熬著,還出去幹活兒,早晚要出事。”嚴道心扭頭對陸卿說,“所以回頭我再拿些藥丸出來,晚上那些人回來了,咱們讓他們吃下去,一兩日醒不過來。
這樣一來可以給我時間去琢磨琢磨他們那熱湯和迷香的解藥怎麼配,二來也能讓那些人少一點消耗,對身體的損傷也能小一點。”
“好,就按你的意思辦。”
“你那藥丸能溶於水吧?”祝餘問嚴道心,“咱們現在應該最大限度去減少變數,所以如果藥丸能夠溶於水,那咱們就也裝成送熱湯的,讓他們順理成章的喝下去,和平時的過程一模一樣,這樣就不用擔心喂藥的時候會不會一不小心喚醒了那些莊戶,萬一真的瘋了或者死了,那不就功虧一簣了麼。”
“能啊,當然能了!你這個主意不錯,順水推舟就讓那些人把藥喝了!”嚴道心對祝餘的建議表示贊同,邁步上樓,“我這就去準備藥,提前化好了,等那些人回來了,咱們就去給他們‘送熱湯’!”
嚴道心走後,沒一會兒功夫符文符籙就去而復返,告訴陸卿他們已經將那老管事非常妥當地關在了一個小院子裡,點了啞穴,沒有性命之虞,也不用擔心他大喊大叫會吵到別人。
陸卿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看陸炎和陸嶂:“方才那老管事的話,你們也都聽清楚了。
依照過往的慣例,那個假堡主隨時實地可能回來,所以我們也是時候把自己的人手替換進來了。
符籙,那些護衛的衣服處理的如何?”
“爺,放心吧,之前給他們塞藥丸放倒捆起來的時候,外袍都叫我扒下來,用包袱捆好了,回頭拿去給答應那邊的弟兄換上,回來的時候比較不容易隱忍耳目。”符籙立刻回答道。
陸炎一聽,二話不說就從懷裡將自己的腰牌摸了出來,遞給距離自己比較近的符文。
“三殿下……”符文雖說大概猜得到陸炎的意思,但事關重大,這腰牌沒有陸卿的示意,他也並不敢接,只能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用疑惑的語氣開口詢問陸炎明確的意思。
“愣著幹什麼,接著啊!”陸炎覺得平時符文挺精挺靈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兒還犯上遲疑了,一邊繼續遞牌子過去給符文,一邊說,“這仙人堡裡面的人雖說暫且被放倒了,但是去大營把人馬帶過來而已,又不是什麼麻煩事兒,有人拿著我的腰牌去就夠了。
這邊畢竟還是得多留幾個靠譜的人手才行,以防萬一有什麼意料之外的變故。”
他朝祝餘和燕舒一指:“這兩個加在一起還不低我一個,所以我還是留下來比較穩妥。
你將那些衣服捆在馬背上,就一個人拿我腰牌回去帶人過來,我們留在這裡,確保仙人堡這邊沒有什麼節外生枝的可能性。”
符文迅速朝陸卿看了一眼,見陸卿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恭恭敬敬雙手將腰牌接了下來,衝陸炎抱拳行禮:“是!”
陸炎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陸嶂身上:“二哥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陸嶂方才在陸炎拿出腰牌的時候,已經忍不住流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住了自己的驚訝,等陸炎對符文叮囑完,見他果然問到了自己的頭上,便故作淡定地衝其他人笑了笑。
“兩個大營,那麼多的人馬,若是叫符文一個人去帶,恐怕也不合適,張羅不過來,也沒有個可以接應的人。”他看了看符文,對陸卿這個能做主的人說道,“所以不如由我和符文一同回去點齊人馬帶過來,這樣穩妥一些。”
他這話說得頗有些道貌岸然的味道,表情也端得鎮定自若。
只是陸炎一聽這話,頓時便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