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也只能怪你們作惡又貪心。”陸卿瞥他一眼,冷哼一聲,“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有什麼法子……”老管事掙了掙,把兩條胳膊掙得生疼,也還是沒有能夠掙脫分毫,只好認命的放棄掙扎,“堡主臨走的時候交代我們,旁的可以不用理睬,但若是京城來的大商戶,能夠做貴人生意的,無論如何不能怠慢,一定要好生將人留住。

若不是有這樣的叮囑在前,我又怎麼會著了你們這些官家人的道!”

陸炎剛要開口,被陸卿在背後一個手勢,又把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陸卿打量了那老管事一番,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離譜的笑話似的。

他這一笑,把老管事也給笑得沒了神兒,疑惑地看著他,一臉緊張地思索著方才自己到底哪句話說錯了。

陸卿倏然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神陰鶩之中又帶著幾分兇狠地看著老管事:“我看你還真是老眼昏花,竟然會將我們看做是官家的人。

你們這個仙人堡盤踞在這裡,將京城裡的大商戶都給據為己有,放眼整個瀾國,甭管是乾的還是稀的,你們都一丁點兒也不給旁人留。

我們本來油水豐厚的好日子,都是因為你們這個仙人堡而被斷掉的。

官家人?呵呵,你可沒有那麼好的命,落到官家人的手裡頭。”

像是為了配合陸卿的話似的,在他身後的符籙把手指關節捏得嘎嘣作響,而符籙則抱著懷,惡狠狠地瞪著那老管事。

他本就格外壯碩,這會兒不遮不掩地繃起了手臂上的肌肉,感覺衣袖的布料都好像要被他胳膊上暴起的肌肉給撐碎了似的。

老管事只覺得一股惡寒打從心底冒了出來,儘管被綁得結結實實,仍舊不可避免地打了個突。

難不成自己真的看走了眼?原本他覺得這幾個人身上的確有一種貴氣,說是大商人也行,說是官家的貴人似乎也行,所以才沒敢怠慢,又看他們出手大方,便將人當做貴客迎了進來。

方才發現這些人竟然悄無聲息地制服了堡子裡的那些護院,他只當自己一時不察,錯把官家人當成是客商,短暫的慌亂之後就迅速的鎮定下來。

官家人又如何?不管怎麼著,終歸要照章辦事,想要治他的罪也得把需要走的過場都走一遍,不會輕易動他。

在這中間,若是堡主回來了,說不定還會動用與錦國京城裡面貴人的關係,想辦法化解這些麻煩,到時候也不過是有驚無險就被撈出去了。

最多最多,也不過是審問的時候受一點皮肉之苦。

可是,若是自己真的看走了眼呢……?老管事甚至不敢多朝符文符籙看上一眼,只覺得這兩個傢伙簡直比陰曹地府的牛頭馬面都還嚇人。

若是不看其他那幾個,單看他們倆,那還真的是沒有半點官家人的模樣。

聽方才那人的意思,似乎是被仙人堡搶了生意……

若他們也跟自己之前是同一條道上的……那還真是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來……

自己這一條老命能不能撐得到堡主回來,都還是個未知數……

見那老管事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耷拉著眼皮不吭聲,陸炎有些按捺不住,走上前去,在老管事面前唰地一聲將自己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他這一個動作,把一旁的陸嶂給嚇了一大跳,差一點要開口阻攔。

就連符文符籙也忍不住朝陸炎看了過去。

只有陸卿,負手而立,站在一旁看著,臉上的表情十分淡定,並沒有什麼緊張擔憂的跡象,更沒有開口或出手阻攔的意思。

陸炎抽出自己的那一把刀,橫在老管事的面前晃了晃。

那刀身泛著一種森森的寒光,刀刃看起來無比鋒利。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