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祖傳的獨門秘方有什麼特別之處?”祝餘聽了之後,有些好奇地問,說完見那蔣鴻面色微變,怕他這會兒正如驚弓之鳥一般,再來個草木皆兵,趕忙補了一句:“我不需要你說出秘方是什麼,只要告訴我染出來的布匹是個什麼模樣就行了。”
蔣鴻起初聽到祝餘問,果然立刻便生出了戒心,以為這是那夥賊人換了一個新花樣,想要把秘方騙出去,後來再一聽她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氣息虛弱地說道:“那染布的秘方是我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
我雖然並未親手染過,但是卻見過祖上傳下來的一匹絲羅,極其輕薄,可以罩在別的衣裙外頭,不光不會遮住下面衣裙的顏色,白日裡看起來還好像多了一層水光似的,有一種波光粼粼的感覺。
到了夜裡,那絲羅又會帶著一種柔柔的光,就好像是把月光給披在了身上一樣,讓穿著這件衣裳的人都好像月宮嫦娥一樣。
之前織染這種絲羅需要用到許多昂貴的原料,稍有不慎便毀於一旦,成本實在是極高的,所以也鮮少有人惦記著。”
“將你關起來的人長什麼模樣?你可記得?”陸嶂在一旁問。
蔣鴻喘了幾口氣,才搖了搖頭:“我不知……那人從頭到尾都戴著帷帽……
就算不戴帷帽的時候,也用一柄扇子之類的東西遮住臉,我無法看清他的相貌。”
說話間,蔣鴻的臉色變了變,原本還只是蒼白虛弱,這會兒竟然看起來又多了幾分痛苦,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一樣的身軀在床鋪上痛苦地扭動著。
“怎麼回事?”嚴道心最先注意到不對勁兒,趕忙又拉過蔣鴻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方才脈象還只是虛,這會兒反倒亂了!”
“想必是又發作了……”蔣鴻咬緊牙關,聲音都是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來,一邊說,他一邊用手狠狠摳抓著自己的手臂和身軀,原本就破破爛爛的中衣上面很快就又多了幾道血痕。
“你方才不是說他們的怪藥在你的身上不奏效嗎?這怎麼又發作了?”嚴道心疑惑。
蔣鴻一邊抓撓自己身上,一邊痛苦道:“那怪藥確實不奏效,所以後來他們又給我吃了一種什麼東西,發作起來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把自己五臟六腑都給掏出來……
他們說只要我肯說出來就給我解藥,但我是絕不可能把祖宗的秘方給那些歹人的……”
“真夠惡毒的!”嚴道心眉頭都擰起了一個疙瘩,“殺人害命,奪人田產,還為了個祖傳秘方用這麼折磨人的東西!
不過沒事,從你脈象來看,應該也不會害你性命,就只是純粹的折磨你,讓你難受的東西而已,回頭我幫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解開。”
蔣鴻的眼淚頓時就滴落下來,打溼了他原本乾涸凹陷的眼眶,要不是實在爬不起來,他估計都想給嚴道心磕幾個頭了。
“他們今天晚上……估計還會去地窖裡面想要折磨我的……要是他們發現我跑了,會不會……”蔣鴻這會兒難受得緊,也恰恰就是這一股子難受勁兒也提醒了他,讓他冒出了一個擔憂。
“不必擔心,你好好修養,旁的都不需要管。”陸卿開口安慰他,“這位是嚴神醫,我會叫他想辦法幫你配出解藥。
不過在此之前,你還需幫我們一個忙,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什麼標註不對的地方。”
說著,他擺擺手,示意了一下一旁的符文,符文連忙從懷裡掏出之前陸卿和陸炎合力繪製的仙人堡的地形草圖,遞到蔣鴻面前。
蔣鴻這會兒也是強打精神,努力看過那張草圖之後,先是有些驚異,他說過去仙人堡當中並沒有那麼多的高牆。
這個小院原本就是蔣鴻和家人居住的地方,雖然距離其他莊戶的房子相對遠一點,幽靜一點,但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