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他每一次表態看似是在維護陸嶂,實際上無一不是在破壞陸嶂與其他兄弟之間本來有機會修復的關係,簡直每一句都是在幫倒忙。
偏偏他這麼逾舉,陸嶂竟然一句也沒有斥責他。
我剛剛就覺得這裡面有些古怪,現在一想,估摸著那個校尉或許是鄢國公的的心腹,這一次鄢國公不放心陸嶂獨當一面,又怕做的太明顯會讓陸嶂傷自尊,所以才安插了一個官職不高的校尉在隊伍當中。
陸嶂很清楚這一點,他既不甘心出門在外,離開了鄢國公的耳提面命就什麼也做不好,又不能公然在那個心腹跟前立威,讓鄢國公臉面上難看,所以才弄成了今時今日的這種樣子。”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陸卿點點頭,對一旁的嚴道心說,“你回去歇著吧,今天晚上還要警醒著點,我們也不知道那假堡主會不會殺個回馬槍,來找他的嫦娥醉。”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兒,今晚上我連眼皮都不會合一下,等到明日天明,那廝不敢光天化日跑過來的時候,我再補眠就是了。”嚴道心點點頭,衝陸卿擺擺手,“去吧去吧,你與陸炎好好把話說清楚了。
陸嶂都已經走了,若是那假堡主不再回來這裡,咱們也不會久留,估計很快也要再啟程,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不用管我。”
說罷,他自己轉身就往外走。
陸卿衝院門邊的兩個士兵點點頭,那兩個士兵心領神會地跟了上去,準備過去給嚴道心站崗放哨。
祝餘看了看院子裡的人,這才發現符文符籙都不在,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陸卿。
陸卿也猜到了她疑惑的是什麼:“不用擔心他們兩個,或許晚些時候他們就回來了。”
既然人是陸卿派出去的,祝餘也就不再擔憂,跟在陸卿身後,兩個人一起進了房間,又把房門仔仔細細關了起來。
祝餘作為“餘長史”,這幾日時常跟在陸卿身邊,陸炎看到她跟著一同進來,倒也沒有表現得特別詫異,只當是這位餘長史是陸卿實實在在的心腹。
不過當他看到陸卿把凳子挪開,竟然先讓這位餘長史在桌旁落了座,然後自己才在一旁坐下來,他臉上的詫異可就遮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