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樣的方式,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結束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
也有人害怕那一團紅霧隨風散開,也會將他們其他人都撂倒,嚇得趕忙往後退開。
“莫慌,莫慌。”嚴道心提高了調門兒,開口對周圍的人說,“這彈丸裡的迷煙需要與外面的那層皮相互作用才能起效,那層皮就是藥引,打在他臉上,你們就算直接把那迷煙都吸到肚子裡,也沒有用。”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往後退。
司徒敬調整好自己方才略微有些紊亂的呼吸,皺著眉頭看向周圍,眼神看起來頗為凌厲:“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還好端端的,龐百夫長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副樣子?
今天晚上是誰與他呆在一處的?”
“將軍,是小、小人……”一個伍長哆哆嗦嗦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單膝跪地,抱拳道,“百夫長他今天晚上值夜,晚飯前去領了夜巡的腰牌,然後吃過了飯便給我們這些兄弟安排值夜的事情。
那會兒還挺正常的,沒覺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之後我帶著其餘五個兄弟去大營東邊巡視,走著走著,忽然聽見南邊有人慘叫,還有人喊了龐百夫長的名字,我們以為是出了什麼事,趕忙趕過去檢視。
結果……結果……”
他打著哆嗦,話都說不下去了。
“結果怎麼樣?”司徒敬眉頭擰得更緊,“男子漢大丈夫,說起話來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
今晚是誰與龐百夫長一同在外巡視的?”
那伍長臉色慘白地對司徒敬搖了搖頭:“將軍……今晚一共有五個兄弟和百夫長一同巡視大營南邊……
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他們都被百夫長給殺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不光司徒敬愣住了,就連方才聞訊趕過來幫忙,還沒鬧清楚大營裡到底出了什麼事的那些兵士們也都有些傻了眼。
這位龐百夫長是離州駐軍的百夫長當中年紀比較大的一個,聽說在老家早就有了妻兒,他的大兒子和軍中年紀最小的小兵不相上下,因而平日裡他對自己手下的那些兵士也格外寬厚,凡事親力親為,有功大家一起領,有過他能抗多少儘量多抗。
誰也沒想到這樣的一位深受兵士們愛戴的百夫長,竟然會親手殺死了自己手下的兵,並且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