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磨刀不誤砍柴工,都已經趕了這麼久的路,不能一直不吃不喝的呀!”嚴道心對祝餘說。
陸卿也讓自己的馬並排走在祝餘旁邊,伸手拉住她的韁繩:“從這兒到朔國都城就算是快馬加鞭也還需半日,就算我們不吃不喝一路衝過去,到了那邊城門怕是也關了,今日無論如何也是趕不及進城了。
方才這一路上,你光顧著趕路,可有留意到這一路途經之處的情形?”
祝餘一愣,搖了搖頭,卻也下意識拉住韁繩,讓馬兒慢了下來。
方才過關的時候,關隘那裡的守軍態度如此敷衍,讓她心中警鈴大作,一下子旁的就都顧不上了。
畢竟她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種讓自己最滿意的生活狀態,若是父親和朔國莫名其妙揹負了一個造反的罪名,不管是她自己,還是作為自己賜婚夫婿的陸卿必然都會受到牽連,在劫難逃。
到時候可就真的什麼都不用謀劃,人頭落地之後,就可以徹徹底底躺平了。
方才她這一路上想的都是趕緊到都城去,想辦法加強邊境的盤查,再把烏鐵和兵器的事情理順清楚。
只有先了解清楚基本情況,她心裡才能有底,也好與陸卿商量下一步的對策是什麼。
現在被陸卿一提醒,她也意識到,所有暗中謀劃的事情,一旦形成氣候,在私下裡一定是有跡可循的。
司徒敬向他們提到過他的父兄繳獲過羯國匪兵手中的烏鐵兵刃。
陸嶂也說錦帝收到密奏,在瀾地作亂的羯國匪兵用的也是朔國鍛造的兵器。
能夠被他們繳獲的,絕對不是那些來路不明的兵器的全部,甚至很有可能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這些事或許祝成還被矇在鼓裡,坊間卻不可能全然無跡可尋。
“前方有一個茶棚,咱們過去坐一會兒,喝點茶,歇歇腳。”陸卿見她已經放慢了速度,知道這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見你父親之前,咱們也該先有個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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