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令人用什麼東西打的我,只記得那種皮開肉綻的疼痛。
老乳母在一旁苦苦哀求,說我一直在房中,從來沒有出去過,更沒有碰過趙貴妃的愛犬,趙貴妃讓老乳母再仔細想想清楚,老乳母堅持原來的說法。
之後她就被人拖了下去,從此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祝餘一句咒罵含在嘴裡,說不出口,又咽不下去,只能咬緊了牙,鼓著腮幫子,以表憤怒:“後來呢?”
“後來我被打得昏死過去,醒來的時候就被丟在房中,每日只有一個宮女過來送碗稀稀的羹湯,其餘就無他人過問。
我發了幾天的高燒,幾乎快要死過去,不過後來倒也命大,身上的傷口慢慢癒合,燒也退了,雖然十分虛弱,卻也算是扛了過來。”
“聖上他……不知情?”祝餘有些狐疑地問。
“他大概是確不知情的。”陸卿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懷疑,“趙貴妃當年在宮中風頭無兩,她所住的那個宮中更是密不透風,全都是她的自己人,她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情,絕不會有人出去通風報信。
恰逢當時王皇后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聖上那段時間除了上朝之前,幾乎不去任何嬪妃宮中,只要有空便會去守著王皇后。
或許也正是因為在這樣的一個特殊的時候,趙貴妃才會那般有恃無恐。”
祝餘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那倒是的確說得通。
同時,她又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的過去,算算看,陸卿似乎應該就是在那之後不知多久便被送去了山青觀:“那後來呢?”
“後來我眼看著就要痊癒,只是因為這一劫而瘦弱至極,”陸卿拿起一旁中衣的衣角擦了擦祝餘手指尖殘留的藥膏,“一日那個每日送羹湯的宮女忽然端了一碗雞湯過來,說是特意燉給我補身子的,不由分說便往我嘴裡灌。
我當時太虛弱,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一碗雞湯估摸著一半進了肚子,一半撒在外面。”
祝餘沒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我都不用猜,之前你提過曾經中毒過,所以必定是喝完那碗雞湯,你差一點又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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