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最近因為羯國朔國都牽扯到了那一批私造的烏鐵兵刃,他可是主動請纓去巡邊,為了避嫌,連自己的王府都不願意踏入一步的。”
祝成一聽陸卿說迎娶羯國郡主的皇弟,當時就意識到了他說的是陸嶂,但是他在此之前也無從得知陸嶂竟然為了避嫌,能做出這麼多撇清的舉動。
這讓他看著陸卿,一下子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些猜不出陸卿對自己說這話的意圖是什麼。
“我問過夫人,她堅決相信她爹心繫百姓,除了想造出世間絕無僅有的兵器之外,從來沒有別的不利於天下蒼生的圖謀。”
陸卿頓了頓,才又繼續說:“所以,為了讓夫人安心,我自然要隨她走這麼一遭。
不過岳父大人不必顧忌太多,若是你執意認定此事無須徹查,儘可以置之不理。
我畢竟是聖上的養子,本也是與聖上同宗同族,所以我若想要將我夫人護住周全,總還是有法子的,岳父大人不必擔心。”
說完,他便從祝成身邊繞開,一副不想再同他多費口舌的架勢。
祝成的嘴抿緊了幾分,看看祝餘,祝餘以坦蕩的視線也望了回來,祝成忙將視線投向那邊幹活兒的百姓。
佝僂著腰背的白頭老翁吃力地傳遞著手中的土筐,將它遞給一旁的兩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那兩個孩子卯足了勁兒,但還是力不從心,抬著一大筐的碎石泥土每一步都走得歪歪斜斜,兩張稚氣未脫的臉漲得通紅。
再看看周圍其他的人,除了丁謙從都城當中招募過來的那些工匠大多是青壯年之外,百姓之中竟然就真的找不出幾個年輕的壯丁了。
若是朔國的青壯年男丁真的陸陸續續無緣無故失蹤,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祝成的內心深處升起了一陣寒意,就好像是一陣陰邪的風直往他的脊樑骨裡頭鑽。
“此事……茲事體大,我自會仔細分辨,還需從長計議。”他壓下心中的不安和聯想到這背後許多事情的頭疼和隱憂,對陸卿和祝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