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並非盧記所豢養,而是李大人的爪牙。

他不僅在各行各業慫恿扶植幫他斂財的傀儡,還一邊用大斛收糧的方式壓榨農戶的收成,一邊又將官倉中的官糧偷偷轉移到自己的米麵行中,以小斛兜售,再度斂財。

此等惡行,天理難容,其罪當誅。”

祝餘的語氣裡帶著怒意,最後四個字更是咬著牙,一字一頓,聽得李文才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然此人在清水縣任職期間,不止讓城中百姓苦不堪言,更是逼得城外農戶捨棄農田,遠走他鄉,若只是帶回京城請陛下發落,一刀砍了他的項上人頭,恐難平息清水縣百姓之憤。”

說完,她側過臉去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陸卿。

自己現在說白了不過是在狐假虎威,到什麼時候,沒有御史大人發話,也輪不到一個連告身都沒有的長史發號施令。

陸卿很顯然明白了祝餘看向自己這一眼所想要表達的,他微微頷首,語氣冷冷道:“今日在這公堂之上,長史所言便是本官所言,長史的命令便是本官的命令。”

祝餘得了他這話,便不再猶豫,開口招呼一旁的衙差:“來人,將李文才重打二十大板!五板子是替那些遠走他鄉的農戶打,五板子替清水縣中無法正常經商討生活的商販打,五板子替那些被大斛入小斛出坑害的百姓打,還有五板子,替那些在他的唆使下,被他那些爪牙害死的無辜的人打!”

“是!”堂下衙差高聲應和,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抓著李文才一拉,李文才便趴在了地上,另外兩人站在兩側,擺開架勢,準備掄圓了打。

李文才本以為自己今日受審也不至於受什麼皮肉之苦,雖然心中忐忑,大半也是不清楚這位御史大人在答應放自己一馬之後到底要將自己作何處置。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堂上還要受皮肉之苦,不光要打板子,還要打二十下,還是重重地打!

在第一板子落下之前,李文才都沒有能夠回過神來,忘了求饒。

在第一板子落下之後,李文才只感覺到屁股上一片火辣辣地劇痛,原本已經到了嗓子眼兒的求饒的話也瞬間變成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公堂外,清水縣的百姓們聽到這一聲慘叫,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了一片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