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冷血,但是說出的話便不會再改變,他相信寧王不會將此事抖出去。
雲清舒就更不必擔心了,她還沒蠢到置自己名聲於不顧。
永安既是參與者,自然不敢提的。
所以此事只要寧王瞞了下來,便不會再生枝節,於是褚玉炎趕緊溜之大吉。
“你,沒事吧?”
寧王慢慢走近,瞧著眼前呼吸還明顯起伏的女子,刻意壓低了聲線。
“多謝王爺!我沒事……”
她著實被嚇到了,雖然褚玉炎沒有過多的非分之舉,只是抱著她。
但到底是強人所難啊,免不了一頓噁心。
幸好寧王及時進來,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真是頭疼!
褚玉炎就是個瘋子!
呼……
她閉了閉眼,努力調整著呼吸,讓自己快些平靜下來。
“王爺還有事嗎?”
“沒事”
“唔?”
“陪陪你,怕你想不開。”
“不至於!就那廝,值得我想不開的?”
“不是有了一次嗎?”
她語噎。
寧王說的對,他們認為那一次落水是她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
“這裡稍顯沉悶,要不要出去走走?”
寧王立起身,半彎著腰,向她伸出一隻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她扯出一抹勉強的笑,伸手搭上。
溫涼的觸感,正好撫平了幾分煩躁。
被拉起來後,她理了理衣裙頭髮,這才發現換下的衣裳在剛才爭執中散落一地。那碧色肚兜正躺在最上面。
雲清舒臉頰暈上一抹粉,彎腰正欲拾起,寧王先她一步,將地上的衣物全部撿了起來,包括那個肚兜……
“放在盒子裡了,後面自有宮人送回府上的。”
整個動作淡定閒適,好像在撿自己衣物似的。
倒顯得她自己多心了。
出了偏殿,已是暮色籠罩,溫熱的空氣中瀰漫著花草香。
暮春的春意闌珊,浸泡在夜色中,溫軟舒適。
晚風微涼,拂過面頰,退卻了潮紅,只留下神清氣爽。
雲清舒倚在朱欄邊,眺望遠處,白日裡巍峨雄偉的宮殿在夜色中隱隱綽綽,多了朦朧感。
寧王立在身旁,雖不言語,也不冷肅決絕。
長身玉立,氣息均勻,憑白多了幾分安心、自在……
雲清舒不免咧嘴傻笑了笑,自己最近這感官越發錯亂了。
吹了半晌的晚風,雲清舒辭謝寧王,回到了席間。
面對母親的詢問,她自是提前編好了一套說辭。
又欣賞了會歌舞,宴席散罷,各路人馬簇擁著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