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皇子處得知,哥哥今日便會到達京都。雲清舒按捺著些許雀躍,在府中左等右等。直到晌午時分,雲清遠才姍姍回府。
雲清舒聽到門童稟報,提起裙襬往墨韻堂而去。
“哥哥~”
雲清舒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抱住他,撲進他的懷裡。聲音清甜如泉。
只是沒成想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雲清遠竟閃過一絲痛楚。
“小姐,您小心點,公子身上有傷……”,一旁的雲柏擰著眉,忍不住提醒她。
“啊!對不起,哥哥!”,她一把鬆開扣著哥哥的雙手,連忙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墨色瞳孔閃過一絲愧疚。
“沒事,一點小傷,不必擔心~”,雲清遠摸著她的髮髻,蹙著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雲清舒連忙召來府醫,要給哥哥檢視傷勢。雲清遠拗不過他,只好順著。
後背的刀傷約莫兩寸,血已止住,結了一層薄痂慶幸的是傷口並不深,重新上藥包紮後,雲清遠更好衣,便去往棲雲齋請安。
“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雲清遠行禮拜道。
“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你娘天天誦經拜佛擔憂著你呢!”,雲釗捋著鬍鬚,笑呵呵道。
“回來就好,咦,遠兒瞧著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哪裡不舒服?”,雲夫人心細如髮,站起身朝兒子走過來。
“母親,哥哥受傷了……”
“遠兒,究竟發生了何事?”,雲釗眼神微斂,揮退一眾僕從,並讓金嬤嬤關上房門,才開始詢問。
“昨日在驛站,遭遇了埋伏。十幾個高手死士,幸好寧王在途經的驛站都提前安插了人手,否則我們沒這麼容易脫險。危急時刻,寧王還替我當了一刀,否則孩兒不止現在這樣輕鬆。對了,待會我得過寧王府一趟。”
“自是應該的,等會兒你去庫房挑些上好的補品藥材一併帶去。究竟是誰人如此大膽,朝廷命官和王爺都敢動手!”,聽到這裡,母親神色一緊。
“和前幾次一樣,應該都是一夥人指使的,料想勇毅侯府脫不了干係……”
聽到這裡,雲釗神色凝重起來。
而後雲清遠大概講述了這個案子情況。
餘刺史一家並非死於意外,而是青州太守找人冒充山匪,故意殺之。因餘有淮發現了陳太守勾結商戶,走私販賣私鹽,合併其他貪贓枉法的證據。
餘有淮沒料到陳太守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正當他欲將一併證據和舉報信送達京都時陳平桂得到訊息先下手為強,來了個斬草除根。餘家三口死的乾乾淨淨,餘府也在大火中付之一炬。表面看做的天衣無縫。
奈何餘有淮老管家忠心護主,拼死救出了餘刺史獨子餘晚舟,尋到一具病死孩子的屍身,頂替了那孩子,費盡心機騙過了賊人。
化成乞丐一路乞討,欲將那孩子送來京城,可惜老管家年事已高,死在了半途。
餘刺史拼死護住的證據便在那孩子身上,後來輾轉到了御史臺林大人手上,於是才有翻案的契機。
“這事是不是和東宮有關?”,雲釗蹙著眉,壓著聲音道。
“那陳太守是勇毅侯府的人,撈取的銀兩也大半進了侯府。現有證據表明勇毅侯府脫不了干係。至於東宮,是否參與,尚無證據。”
“此事陛下怎麼看?”
雲太傅畢竟跟隨陛下多年,再證據確鑿的事最終還是要陛下定奪。
“陛下下令按律嚴懲陳平桂,至於勇毅侯府,陛下只是口頭斥責了幾句,看不出有什麼大動作。”
“這麼說來,陛下是打算至陳平桂這裡為止,不準備深究侯府了。”雲釗頓了頓,起身繼續道:
“東宮剛立,就動了太子母家,確實不利朝綱穩